叶黛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奇才,她只知道,自己这半年的马步没白扎。离要连收了两回的手,都没有从她这里把手扯回去。两方争执之下,居然把离要的袖子给扯破了。叶黛暮忍不住笑了。“哈哈哈……那个,我就再想问一句,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一件吧。”
“不要。”离要没好气地说。“问吧。”
叶黛暮也不扭捏,大方地说。“我给你一封信,帮我带给幼安。顺带和他说一下,若是有事,便是千里,我也会去救他的。”
“你救他?”离要嗤地一声笑了。“就凭你?陛下,你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一点。若是你真能指挥得动军队,别说是一个汴州,就是这天下,对于陛下来说什么做不到。可是,陛下,你不过是个皇位上的娃娃,便是我手中的刀子,都比你的命令要锋利得多。”
叶黛暮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笑了起来。那一抹笑容,叫人心惊。离要见过这个笑容,在那个抓住他唯一要害的男人脸上看过,令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这是疯子的表情。
是啊,就算她现在能够插手政事了,但是离她指掌天下还远得很。如今的兵部,根本不可能听她指挥,更何况是偏远的地方军。她还是个戴着奢华皇冠的人偶,再美好精致,也什么都做不到。
但是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她的骨子里就流淌着桀骜不驯的血液。她是货真价实的从不服输的叶家血脉,是绝境反杀开创大魏天下的武恒帝的子孙,是冲破普世歧视的第一任女皇武景帝的后代。
叶黛暮慢慢地拔出自己腰间的名剑重鹰,锋利的刀刃闪现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她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权利,没有军队,但是还有我。我会为他去的。只要是他需要我。”
众人愣住了。沉默发酵。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
“陛下,此话,说得倒有点意思。”离要摸着下巴,说道。“那好吧。我帮你。但是陛下,我不一定能找到他。那个家伙太聪明了,只要他不想被人找到,我没有把握能找到他。如果这样,你也愿意将信给我吗?”
“可以。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叶黛暮就是将上次自己在桥山上写的情书,交给了他。这信找出来也有点费劲,叶黛暮当时没好意思给他,又不想被他看到,就藏起来了。还是卢淑慎替她找回来的。
离要带走了情信,也把叶黛暮的心思带走了。哪怕是在朝堂上,也难以集中精神。她有些不安。事实上,她的担忧也许是对的。过了半旬,重伤的离要将一截绢带送了回来。
绢带上只写了半句话:汴城兵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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