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在御膳房,他、他……他把厨房里的酒都喝空了。”那侍从犹豫半天才说了出来。
随着他说完,谢璇便被侍卫们押着进来了。他满面通红,浑身酒臭,醉醺醺地依靠在侍卫身上,还不停地打酒嗝。“哦,这倒是有趣,人来得真齐啊。就算有酒会要我来,也不必如此大手笔吧。说一声,嗝,我就来了啊。”
“你说他喝了多少?”连谢晋安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这酒臭味简直是扑鼻而来。
“十五坛。御膳房的人说,发现的时候,酒坛就已经空了。本是预备着做菜用的。”那侍从还想说些什么,被柳慈打断了。
“不必再说了。谢璇,你可认罪。”柳慈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指摘得有些可笑。
可是叶黛暮笑不出来。
幼安,怎么会还在宫里。不,就算是喝了十五坛酒,以他的酒量和身手,他怎么会在那么麻烦的地方被人发现。太多的疑点,叶黛暮拼命地思考,想抓住那一瞬的灵感。但是就像是徒手捉鱼这般的事情一般,在思维的流水之中,叶黛暮怎么也抓不住那一点的灵光。
那边的闹剧还在继续。
“认罪?我有什么最、嘴、醉!”谢璇看起来已经完全醉了,说起话来,整整找了三遍才找准音调。
“你无甚官职,私闯皇宫,偷喝御酒,还闯入御膳房这般的重地,甚至还动用玉玺,你该当何罪?”柳慈激动得两眼放光,就差拿个板子把谢璇的罪名用钉子钉在上面了。
这个柳慈,和谢璇之间有什么仇呢?这么恨他,恨到要治他重罪都会高兴得眉开眼笑。
叶黛暮暂时想不到,但是她绝不会允许这荒谬至极的闹剧继续下去。她刚要说话,便被谢璇无意瞟她的那一眼所制止了。他不想要她说话。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我是没官职啊。但是英国公世子可是有入宫通行证,额,还有,老头,这可不是皇宫,这是夏宫,你喝多了吗?”谢璇将一个贪杯随性,无理取闹的纨绔演绎得惟妙惟肖。
当然这是对叶黛暮来说,对于剩下的人来说,谢璇不过是本色表现罢了。就跟叶黛暮无能的女皇形象一样的显著,谢璇那横行霸道的纨绔形象也是深入人心的。
“私闯皇宫,不算了吧。嘿嘿。”谢璇一把甩开扶着他的侍卫的手,却因为酒醉无力,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摔在地上便摔在地上吧,他很是无赖地瘫坐在地上,一挥袍袖,便如同坐在肆意悠哉的酒肆里一般洒脱。
若非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恐怕人人都要称道他一句“颇有名士之风”。
“然后是什么?嗝,喝酒,有什么错啊,大不了呸,赔你。再说又不是你家的酒。陛下、陛下,喝你一点酒没事吧。”谢璇懒洋洋地靠在那里,说。
叶黛暮明白他说话的语气,即使不需要暗示,她也能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喝吧。朕不是那等小气之人。”
这话一说,那小气的人就被两个人的一唱一和气得满脸铁青。“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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