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可怜的尤利安原打算与塞普提斯争夺王位,但对手势如破竹,所经过的城市几乎没抵抗就投降了,很快开到距离亚德里亚250里的位置,每一刻时光都在减少尤利安短暂的皇帝生涯。
尤利安尽一切努力想要免于覆亡,或者至少要能撑一段时间。他要求花钱收买的禁卫军在城内备战,环绕城郊简历防线,甚至加强宫廷的防御工事,好像那些最后的护城壕,在没有解救的希望下,还能抵御胜利的侵略者。
而色厉内荏的禁卫军团在听到塞普提斯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领,曾经轻松征服位于克里特的凶悍格斯部落后,无不惊慌失色,唉声叹气地俩开浴场和剧院这些**,好进行备战工作。兵器久不上手,早已忘却如何使用,铠甲的重量也让他们吃不消。
禁卫军错误百出的操练,成为人们嘲笑的对象。元老院在一边冷眼旁观,对于篡位者的焦灼和软弱,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尤利安所表现的任何动作,都可看出他已六神无主,心惊胆裂。他坚决要求元老院宣布塞普提斯是国家的公敌,同时又邀请塞普提斯一起治理帝国。他派遣使节与对手谈判,一面又派刺客去谋取塞普提斯的性命。他想要亚德里亚各级祭司,带着诸神的祭器和贡品,摆出庄严的行列欢迎敌人的军队;同时,他又举行非法的活人献祭,占卜未来的凶吉和祈求神明赐福改运。
塞普提斯既不在乎尤利安的无力,也不畏惧他的法术,唯一的危险是行刺的阴谋。于是,他选了600个忠诚的卫士,行军的全程,日夜甲不离身在四周严密防护。他率军长驱直入,把派来阻挡的军队和使节纳入麾下,然后在距离亚德里亚70里的地方稍作停留。
塞普提斯胜券在握,但是禁卫军处在困兽之境,难免引起流血冲突,降低自己的声望,他因此不愿动武登上王位。他派到首都的使者向禁卫军保证,只要交出一无是处的国王和杀害原国王的凶手,接受胜利者公正的审判,他就不会将此悲痛事件视为团体行为。
禁卫军的反抗出于情绪的固执,他们毫无忠诚可言,欣然接受简单的条件,抓住大部分凶手,通知元老院不再为保护尤利安而战。元老院召开会议,一致通过塞普提斯为合法的国王,并宣布尤利安的退位和死刑。尤利安被私下带到宫殿的浴场,像一般罪犯那样斩首,离他花费巨款买到王位,到岌岌可危的政权垮台为止,不过44天而已。
塞普提斯对禁卫军下达指示,新王在没有进入亚德里亚之前,他们不准携带武器,要穿着典礼的制服,就像平时随护君王那样,在亚德里亚附近的平原等候他的驾临。结果,他们被塞普提斯的精锐包围,已经无路可逃也无力抵抗,在惊悚的笼罩下静静等待命运的安排。
塞普提斯召开临时法庭,严厉斥责禁卫军的不忠和怯懦,以谋叛和背信解除官兵的军职,剥夺华丽的服饰,将他们发配到离首都100里的地方,不服则处死!在这段处理期间,另外派部队去收缴遗留的武器,占领亚德里亚的营房,以免发生负隅顽抗。
纳尔克的葬礼极为庄严而隆重,元老院用哀痛的心情为爱民如子的国王举行最后的仪式,以极为敬重的典礼来表达怀念的深思。继任的塞普提斯所呈现的关怀并非绝对的真诚,他用极为动人的语气在葬礼上致辞,表面上看来很哀伤,内心却感到非常满足。
他用虔诚的追思,使群众认为只有他够资格接替先帝的位置,然而他深有所感,是武力而**范让他拿到帝国。他在十五天后离开亚德里亚,不容许自己因轻易获胜心满意足,准备要应付更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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