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
刘蒙就这样顶着狂风暴雨屹立在原地,任由着倾盆般的大雨冲刷着身体,他却纹丝不动。双眼则是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把墨绿的青铜小剑。
因为,这把青铜小剑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
噼啪!
黑压压的天空中,突然闪出一道刺眼的惊雷。看似陈旧的青铜小剑上,竟也反射出一道骇人的寒芒。
轰隆隆的雷声,和眼前熟悉的青铜小剑,不禁让刘蒙那早已封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再次涌现出来:
那是几十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个时候的刘蒙,才刚满十八岁。一脸的青涩却又年轻气盛。而刘幸则早已过了不惑之年。
年迈的父亲,将刘幸和刘蒙兄弟二人叫至家中院落的书房之中。
刘父手持香茗,盘膝而坐,面前的小桌上,则放置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小剑,虽然此剑卖相极差,但所发出的摄人寒芒却能撼人心魄,让人不敢小觑。
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一把极品冷兵器。
“幸儿、蒙儿。我已找宗祠的前辈看过面相。未来十年内,我的大限便至!”刘父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茶盏,面色淡然的说道。
“啊?父亲!”兄弟两人同时跪地,面带悲色。
“无需如此!”刘父摆了摆手,说道:“我这一生,痴迷武道。对战过的生死对手,共有三百余人。每一场,都是生死搏杀的恶战。许多次,都是伤到濒死。同时,也落下了不少的病根。老天能够让我再多活十年,足矣!”
“父亲,宗祠前辈的话,也并不是绝对。明天我就去找燕京城最好的,不,全华夏最好的医生来。”刘幸站起身,捏着拳头说道。
“我也去找。”年轻的刘蒙也站立起来,争先恐后的拍了拍胸脯。
刘父却是悦然一笑,说道:“养儿能如此。我死而无憾。”
兄弟两人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刘父止住。
“既然天命已知。那么,我也就不能再霸着家传宝剑不放了,这口青铜宝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想当初也是一把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宝剑。不过可惜,经年累月的被鲜血所浸染,其上的锈迹始终无法清除。不过还好,这并不影响此剑的锋利程度。”刘父放下手中茶盏,爱不释手的拿起青铜小剑,轻轻的拿起一捧洁白的布擦拭着,似乎在和多年的老友告别。
刘幸闻言,却是眉头深蹙。而刘蒙的眼神中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窃喜与渴望。
虽然刘父并未抬头,但兄弟两人的细微表情和动作根本逃不出他的双眼。
“那么今晚,我就郑重的将这把家传宝剑,传给你们兄弟中的其中一人。当然了,为了公平起见,另外一人将得到我们家所有的财产。”刘父淡然的放下手中剑,表情严肃的看着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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