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春很满意地接过这杯净化水,一口饮尽,再往结实的布艺沙发上一靠,傲然地道:“你师父我,年轻时脾气大,从南打到北,又西打到东,打完了武林,再打去部队,再加上你师祖当年在京城、在江湖、在几大军区,均是威名赫赫,所以师父我在少年时代,就提前和他们两位认识了。”
王汉点点头表示明白。人啊,还是只有在少年时代结下的友谊,才最纯粹,最可信,最让人怀念和珍惜。
俞长春又继续道:“你别看现在的官场,政界和军界似乎泾渭分明,军界不轻易插手地方政府的事,但我们年轻那会儿,一些人、军两界的人员调动是相当频繁的,互相走动也是比较正常的。在这个国家里,人的职位若是到了一定的层次,就不会再细分什么政,什么军,都在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当然,那时他们俩个只是分别和师父我有交情,他们自己却各有各的伙伴。但随着他们的逐渐晋升,不断有老盟友离开,新盟友加进来,我却始终没有变,该打的照打,该帮的照帮,你师祖在军方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始终未出岔子,所以他俩就和我渐渐亲近起来了。”
“但他俩家里一直在推着他俩往前走,位置越高,要顾忌的越多,很多时候行事就不能像年轻时那样随心所欲,所以我也渐渐地不喜欢在那个圈子里总混。再见你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是因为事多而误武,我就跑到这滨海市里来,修心养性,免得练了一辈子功夫,最后被这些复杂的事乱了心绪,到老功夫反而退步。”
“当时的Y省地处南方对外的边境,很有几个刺头儿,师父我一一找上门去灭了,很快就在这里打出名堂,也就拒绝了他俩想把我调回京城的打算。”
王汉虽然没有******,也没有混部队,但这几个月里接触了姚秋言和胡根全这样的省、市级官员,也接触了华介和付由明这样的官员,有些东西大概能够看得出来。
俞长春是个纯粹的练武之人,毕业追求着武道,对权势和财富并不看重,所以,当感觉某个圈子不利于自己的修行时,哪怕他当时的声望极高,也依旧断然疾流勇退,只挂着总教官的名,在这离得远远的南边闭门修炼。
也正是因为俞长春的纯粹,所以年轻时的一号、二号首长都很珍惜和他的这份兄弟情,更因为俞长春的武力值极高而对他十分尊敬。
不客气地说,俞长春在如今华夏国的地位,颇有些像是隋唐时期的程咬金,当然,只是心性像,论武力值,俞长春在国内的地位绝对比当时程咬金在隋唐的地位高得多。
而且师父一直呆在这Y省,也不无坐镇南方的意思。
Y省是整个华夏国南方对外的门户,绝不能乱。
王汉眨眨眼:“所以,我只管搞好我的公司,练好我的武,不去搞什么歪门邪道,一世保准无忧?”
至于这位师父身上还有什么秘密的职务……只要不是来刺探自己,重要吗?重要吗?重要吗?
所以,王汉懒得再问。
俞长春再次指着王汉乐了:“以你现在的实力,又能瞬移,又能飞上天,还忧什么?”
王汉马上讨好地嘿嘿一笑:“师父,我手里总共才两株蹈空草啊!要不是怕两位首长出事,我哪里会这么早泄露出来?”
哼哼,如果上面是几个小娃娃,王汉宁愿自己爬上直升飞机,一边抱一个地跳下来!
陌生人当中,也只有这两位才值得自己消耗一颗宝贵的蹈空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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