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和四喜子虽然害怕,也没有把大宝一个人丢下。他们慢慢走下山坡,把大宝拉起来,由于夜里才下了雨,坡滑,几个小子连滚带爬,好不容易才从坡下爬上来。
林子大,他们又在深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几个孩子都害怕起来。
正好遇到这位好心的樵夫,把他们往林子外面带,便碰到来找他们的几个人。
武长生和王氏谢了那位樵夫,几人走出了黑松林。
武长生气得拍了几下小石头的后脑勺,骂道,“找死的东西,胆子忒大,若是遇到拍花子,你们几个都得被人卖了。”又咒骂着那几个大孩子,说回村就要去找那几家的大人算账。
回到响锣村,陈阿福和王氏谢了武长生、小石头和四喜子,回了陈家。
陈阿福给大宝洗了澡,检查他身上的伤。还好他身上没有大碍,只是右脸和右膝盖上蹭破了一块皮,后背和胳膊被石头咯青了几块。就是吓坏了,不停地涕哭,搂着陈阿福的脖子不松手。
陈名咬牙骂道,“肯定是胡老五指使的,他是在威胁我们,若不把七七和灰灰给他,他就会在大宝身上下手。”
王氏哭道,“要不,就把七七和灰灰给他吧。若是他让人把大宝打伤或是卖了,可咋整。”
陈阿福恨恨地说道,“不行,不可能他惦记啥咱们就给啥。别说七七和灰灰咱们舍不得,就是咱不在乎的东西,也不是他要咱就给。这样下去,就没完了。他再混,再有后台,罗家肯定不怕他。若明天罗小管事帮忙则罢,若他不帮,我就去县城找杨大爷。他们的生意能做那么大,白道黑道肯定都会有人,实力不是他一个乡下混混可比的。我拿方子换杨大爷帮忙,他肯定会帮。”
陈阿福的肺都快气炸了,真想冲进厨房拎起刀去找胡老五拼命。但她知道,那一招对付人单力薄的二癞子还行,但对付胡老五绝对不行。自家如今病弱残,也只得先依靠罗管事父子或是杨大爷才能收拾他。
至于陈业,若胡老五真买他的面子,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欺负自家了。
但陈名还是觉得陈业能够帮忙压制胡老五。毕竟陈业跟他是郎舅关系,又帮胡家干了那么多的活,胡老五表面对陈业还是很尊重。
陈名也说不能惯着胡老五,由着他欺负,晚上让陈业找胡老五说道。
晚上,王氏扶着陈名去了大房。陈业和陈阿贵已经从县城回来了。
陈名气道,“胡老五太缺德了,想要我家那两只鹦鹉去卖钱。先让大嫂递话给我们,我们不给,他就把主意打在大宝的身上。大宝虽然是我家捡的,但我们已经有了感情,我早就当他是我的嫡嫡亲外孙。若是他有个好歹,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找胡老五拚个死活。”
一旁的胡氏吓得马上说道,“二叔,你咋能赤口白牙说瞎话呢。明明是几个孩子打架,你凭什么说是我家老五指使的?是那几个孩子说的,还是你有啥证据?”
陈名一噎,气道,“我是没有证据,但响锣村的人都清楚胡老五的德性。怎么可能那么巧,你刚在我家说了胡老五想卖我家的鹦鹉,我们不给,下晌我家大宝就出了事。”
胡氏道,“你没证据就敢胡乱攀咬人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陈业掀得一趔趄,骂道,“胡老五是什么人,老子也知道。你个臭娘们,你眼皮子浅,我看在儿子孙子的份上,看在你辛苦在家里操持的份上,也就算了。但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却绝对不能碰。若你敢掺和进胡老五害人的勾当中去,老子立马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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