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月连忙的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吵得我都受不了了!”
雩风尴尬的半张口,话语卡在喉咙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描淡语。“麻烦你了。”杪春抿了抿嘴,也接不下去话了,院子外的声音也是扰的清闲,她重重的叹口气,只能暗道一声自己活该。放下了手上已经捏的温热的木筷,连忙站起身往院子里走。
这次的敲门声更加的响亮,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热情啊!杪春突然灵机一动,原本快速的步伐突然就放慢了起来,她抱拳在胸。如果我就不来开门,哪会如何呢?可是门外之人似乎一点都没在乎杪春这一点少女的顽皮,依旧闷不做声的狂敲门。
杪春的表情从顽皮的鬼灵精怪一点一点的变换成了疑惑。门外之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闷着头敲门。这突然一阵诡异的感觉萦绕在杪春身旁,她吓得一个激灵背后都出了细密的冷汗。“是谁?”她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可是门外还是没人作答。
雩风也看出有一些不对劲了,他同样走到院子里来。就在这时门外的人用尽蛮力,“轰”的一声竟然把木门给撞倒下了,惊得端月手上捧着的碗就清脆的掉在了地上。这三人惊吓之余才看清,原来是李福那小人!
今日的他全然没有昨日的落魄样子,满脸的奸诈的笑容。他挥了挥手,站在前面的一个彪形壮汉就恭恭敬敬的退到了后面,看来这门就是死于这位大汉手下的。杪春咽了口唾沫还未开口就被李福先抢去先机。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他摇了摇手上那把扇子,明明都是寒冬腊月了,却非要拿个扇子装作文化人。
杪春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那还不是你李大公子把我家门给卸了吗?”她冷冷的瞪着李福,若是眼神能杀人,怕是李福早就打成筛子了。“不知道昨天是谁跪地求饶的。”
李福是没想到杪春竟然口舌如此狠毒,竟然拿昨天那事来挤兑自己。他呛得不由的咳嗽了一两下,瞬间就落到了下风。“啧,别拿昨日的事情来说笑!我这不是来报仇了吗!”说着一脸笑意的拍了拍手,从他身后浩浩荡荡的走出来了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男丁,手上也不再拿着昨日小家子气的木棍,而是都真刀实枪了。见着杪春和雩风一脸凝重的样子,李福就更是得意洋洋了。“以前是我对你们太心软了,和你们这些个乡野**好好说都不听,那我也没办法只能亮真招了啊!”
他那语调听得端月直犯恶心,对着李福就是一记白眼,正好与他四目相对。李福是何等小肚鸡肠之人,他冷哼一声,便对着手下挥手。瞬间那十多人就提着亮的晃眼的大刀冲着杪春与雩风而来。
雩风立马把杪春往屋子里推,“你护好小月!”说罢就把房门关上,独自面对一院子的恶徒。但是奈何雩风身手敏捷,但是面对着对方的大刀,自己却无一称手兵器,只能顺手捡起院子里零散放着的柴火,打的很是憋屈。
他心里清楚,这些个人只有蛮劲,是打不过自己的,可是人一多他就顾忌不全了。雩风用余光看到有三四个人往房门那边走去,他心一惊立马把地上的木块奋力踢去。但这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罢了,以一敌众不过就是说书人所臆想的英雄罢了。他喘着粗气,被逼到了房门口,眼见着那些个白刀子就要染上血了。
“啊!”一声惨叫声让众人都不由的停了下来,端月挣脱开杪春的束缚,一把打开房门,满心焦躁的检查起雩风来。除了气喘吁吁和身上脏了些之外,便无其他。那么那一声惨叫是谁的呢。
杪春觉得这一声有一些耳熟,她抬起头望去果然是李福。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三个人,站在左边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手上一把长剑刚好就横在李福的脖子之上,碰触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珠,只怕再深一寸,那李福就再也喊不出来了。
“快停下!都给我停下!”李福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喊了起来,所谓擒贼先擒王,见着自己家主子都这样了那些个壮汉连忙停下动作,一脸慌张的退到了边上。
雩风的目光一直盯在站在中间的一个中年男子身上。身形与那些个大汉差不多,都是五大三粗的,黝黑的脸上胡须被精心的休整过,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他看向了雩风,冷酷的双眼里如同被水潭里被投入了石子一样,突然的荡起了波浪,眼圈连带着也变红了,看来要哭了一样。
他往前走了几步,缓缓的开口到。“在下京中慕容垂。”只是短短的一句话,杪春听出了语中的颤抖。雩风听罢,手中紧握着的木棍悄然滑落,他侧过头来把身后站着的端月拉到身边,对着那男子就拱手作礼。
“侄儿沈雩风与妹妹沈端月。”他抬起头来,目光闪烁,声音也柔和了下来。“见过慕容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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