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被孟忞派去与回鹘军队凯旋,却没有料到回鹘竟然联合草原上的一众部落,使得慕容垂落得一大败的境地。消息传回长安之后孟忞大惊,就连一向心思算尽的淑太后也是面容惨白,长安陷入了一阵惶恐之中。
身居宁侯府的端月感受不到外面的喧闹,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唯一担心的只有雩风在边关可否受到了牵连。陆清漪的想法与她一致,每日书写无数的信件,好似一只只偏偏的鸿雁飞往边关。
“郡主是在担心侯爷和慕容将军吗?”敬烟心思玲珑的凑到端月身旁,见着她眉头紧皱的模样,自己的心里也是很不好受。
即便是像她这样的人也听说了这些个政事,不自觉的心头一紧。今日还听出去买菜的下人说,大梁可能要割掉几块地来求和,闹得人心惶惶的。新皇登基还不过一年,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人们不禁怀疑,这是否寓意着什么。
端月摇了摇头,不过她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这个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呀。”她感叹了一声便就托起腮来望向远处大开的房门,像是自言自语道。“谁都吃力不讨好,弄得生灵涂炭的”
“是啊,现在流民都在四窜,叫苦连天。奴婢觉着还是清河王来得好。”敬烟撇着嘴说道。
端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
“啊?”敬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之后,立马捂起嘴来连连摇头,不再敢说话了。
“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反正都已经说出口了还怕什么。”端月皱着眉头语气一沉,敬烟没有法子,只好把自己那大逆不道的话再说给端月听。
“奴婢是说……先皇当初还不如传位给清河王呢。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被淑太后所牵绊。和汉朝的吕后有什么区别呢!”
听罢敬烟所说的话,端月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孟忞确实不是一个做帝王的料子,他能登上这个位子无非是因为淑太后的意愿,街巷酒肆之中常有流传歌谣戏说“殿堂显奇景,帘前帘后两帝王”。
“这种话外头可不能说啊。”端月收回自己的目光从凳子上起身,她缓缓的走向外头去。
盛夏已近尾声,风渐渐多了起来。敬烟立马跟着端月走了出去,她慌忙的点点头应和道。“奴婢知错了,这种话呀我以后只心里想想,肯定不说了!”
端月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头说道。“你最好啊心里也别想。”她撇着嘴一笑,就挥了挥自己宽大的衣袖往院外走去,正好撞上了急急忙忙的陆清漪。
她一脸的焦躁,神色匆忙的丝毫没有以往那被哽咽住了一般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端月眼看着她这异样的神情,疑惑的走上前去询问道。“嫂子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如此神色不宁。”
“我……”陆清漪看到端月微微的张了张口,好似被哽噎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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