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山林杀机四伏。几波将皮肤涂抹成黑色的西戎聚在一起。正中围坐着白日里跳着战舞的老巫师。
提起白日里攻城战的成败,几波人不由都有些懊恼。第一次突袭本已可以突破城墙,从里打开大门,偏偏身手最强的咕噜要去招惹那个小鬼。结果连小鬼的油皮都没擦破,就被一指头送去见了先祖。
一群壮汉七嘴八舌的数落咕噜的不是。起先坐在中间的老巫师还勉强在听,只是听他们越说越过分,便恼怒起来。干瘪的手掌一把拍在离他最近说的最凶的汉子脸上。
本来还在滔滔不绝的汉子,浑身一抖,连忙闭上了嘴。
以及枯瘦的如皮包骨的老巫师脱掉了脑袋上那顶不知道用什么鸟羽制作的小帽微微愠怒道:“就知道跟你阿姆一样唠叨!你是我们火犼部的勇士,不是火狐部的软蛋!就知道说死人的不是!”啪啪又是接连两巴掌:“按照大智者的安排,第一日,本就没指着能打进落日关!你们这群脓包!真给老祖我长脸!就知道说死人的不是!就知道说死人的不是!”
被打的汉子丝毫不敢还手,略微有些委屈道:“如果咕噜直接去打开城门,咱们还是有机会的嘛。”
老巫师怒意更盛,讥讽道:“真有出息!不跟着老祖我想想下面怎么执行大智者的计划,就知道跟你阿姆一样抱怨,不如割了下面那条东西,滚回去生崽!”
一帮壮汉哈哈大笑。平日里在村落里就喜欢看老祖教训他这最小的儿子。
老祖在八十多岁的时候,出山抢了个大秦的婆娘回来。大秦的婆娘可比周边十万大山里部落的婆娘都好看的多,也乖巧的多。老祖在家里说一不二。可不像村里那些胳膊能跑马的婆娘,一言不合抄家伙就干。
第二年那个山外婆娘便给老祖生了个儿子。只是这儿子越是长大,越惹老祖生气。倒不是他有多捣蛋,村里越能捣蛋的娃娃,将来越是好汉。
是这娃娃,打小就是个碎嘴,跟老祖那婆娘一般。打架输了就吧嗒吧嗒吧嗒念叨上几天。他越是念叨,老祖就越是火大。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老祖拿着根棍子追着他光屁股的儿子满村跑。
这十几年的光景一眨眼就过。三个月前,一个自称为智者使者的病痨鬼拿来了蚩尤城颁发的集结令。令上安排各族抽调精猛汉子跟随使者回到蚩尤城,他们便跟着老祖一起去了。
只是老祖这儿子非要跟着,老祖经不住他念叨,只好把他带着,他们在蚩尤城见到了传闻中的智者。那智者赏赐了他们一些宝贝,并把所有部落的首领集合起来挨个秘密交代了安排。这才有了三个月后他们在这落日关前的一幕。
过了半晌,老巫师也打得累了。便咳嗽两声,以示要开始交代事情了。
一帮汉子赶忙坐好,就打算听老祖吩咐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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