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几句闲话的时间,醒秋已是取了红绳快步走了出来。
“劳烦先生了。”说话间,醒秋将红绳一头系在公子搭着的手腕上,一头捧着送到了宝蟾先生的手中。
宝蟾接过红绳,仔细诊查了大约半刻钟,这才放下红绳,好似已经心中有数。
“先生,我家公子病情如何,是否真如薛神医所说,是九阴绝脉当世无人可医?”醒秋眼见宝蟾先生已经放下了红绳,连忙问道。
“不知念安公子平日到了冬季,是否觉着手足冰凉?”宝蟾拿起毛笔和小册子,低头问道。
“不,手足尚且还算温热,就是每逢初一十五,就有寒气从丹田和天灵两处冒出来,如果此时沾染了寒风,很快就会蔓延成全身冰凉。”念安公子都不需回忆,就能将这些症状说的一清二楚,只因为,每次拜访名医的时候,他们都会震惊于此。
“嗯”宝蟾点头应了一声,提笔写下症状,倒好似并不惊讶于此:“是否每年念安公子生辰,都会加剧几分?”
不等念安公子回答,一旁醒秋已是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从公子十来岁发病以来,每年生辰都会发作。最近两年更是常常昏厥过去。要按照张神医的法子,用人参等阳气充足之物泡上半天药浴才能缓过来。”
宝蟾瞧了瞧念安公子,见公子点头确认,这才又提笔写下病症:“不知道公子可曾去过此处以外的其他地方?”
“发病以来,只有前些年随双亲在楚国暂居过几年。”念安公子盘算了一下,自小就居住在这座院落,十来年间似乎从没有过出城的记忆。除此之外,就只有前些年双亲去楚国省亲,才总算是出了这座小城吧。
“楚国?楚国是个好地方,比秦国要暖和许多。不知公子在楚国那些年,可曾还犯过病症?”
“一年比一年严重,拜访了楚国几位名医,也只有一人开了烛龙草泡药酒的方子,其余人却是连方子都不曾下。”
“回秦国之后呢?”
“还是发作,但是比在楚国的时候症状要轻的多。”
宝蟾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轻轻吹了吹:“我已经大概知道念安公子的结症所在,我这里有一个方子,可保公子十年无恙,十年之后,就看公子造化了。”
“有劳先生。”显然念安公子对这方子没什么信心,也只是略微客套一下。
宝蟾将手中宣纸交与醒秋。
醒秋接过方子瞧了瞧,方子上大多都是一些温补的药物,也就是俗称的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的万能灵药,不由大失所望。
宝蟾瞧见醒秋渐渐皱起地眉头,不动声色的说道:“醒秋姑娘是不是少瞧了一味药物?”
醒秋将方子又反复瞧了数次,这才注意到,其中有一味千年火属妖物内丹:“你不会治疗就不会治疗,开这些吃不死人的温补方子,又加了一味根本不可能寻着的内丹,不就是在推卸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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