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房顿时激动了,一月三十两银子,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两,如果再加上不下于一年工资的奖金,就是七百二十两了。
这已经是一个掌柜的工资了。
他连忙答应了:“是,主人。”
就这样,唐爱莲用萝卜加大棒收服了罗帐房,这才开始认真地查起帐来。
等白拾带着白清明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罗帐房恭敬地站在一边,唐爱莲在查看帐本。
白拾眼睛一凛:唐爱莲看的是真实的帐本。
见两人进来,唐爱莲抬起眼皮看了白拾一眼,说:“白掌柜,你从帐房支的十五万两银子,拿去了哪里?”
她竟然来看都不看白清明,似乎,将他当成了空气。
白清明见到唐爱莲,心中很是有复杂。
以前他还以为这个女人虽然性子有点野,但对他却是真心实意,为了供他读书,把她母亲的首饰都当了给他吃好的用好的,供他交游,最后三十亩地,也都用来卖掉了,给他上京赶考作盘缠。
如果不是因为被公主看上,他还打算带着她去作个妾侍。只是因为要尚公主,这女人留不得,这才回来布局,将这个女人毁掉。
可万想不到,这个女人明明喝了下了药的酒,居然还能逃出他布下的陷井。
而且,他以为她的心都在他身上,必定是不肯解除婚约,谁知,今天一大早,里正和村长就找到了住在富贵酒楼里的他,提出了她的解除婚约的条件。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下蹋的富贵酒楼,居然是属于白家的。
看来,白老头在飞着他啊。
不但白老头防着他,这个女人,也并未象他所想的那样一心对他,有这么座酒楼,还卖田卖地当首饰凑钱给他上京赶考,直接到酒楼拿银子不就行了?
早知道她还有这么一座每年能赚上万两银子的酒楼,他怎么可能布下那样的局?就算留着做个外室也好啊。
而且,这个女人仅仅是隔了三年,怎么就长成这样了呢?虽然穿着男装,但越看,这相貌就越好看,竟是感觉,比公主还多了几分贵气。
怎么可能,他居然在这个在乡村长养大的女人身上看到了贵气。
而且,跟公主那种刁蛮嚣张所展示出来的高贵不同。这种贵气,似乎是隐藏在骨头里,以前有意识地压着,现在没有了压制,就这么散发出来了。
这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惊呆了,愣愣地看着唐爱莲,一时也忘了招呼。
白拾早在看到唐爱莲看真帐本的时候,就惊慌了。
听到唐爱莲问他支取帐上十五万两银子的事,忙说:“这个,酒楼要在这里生存,自然是要拜码头的,这些银两都用在拜码头了。”
唐爱莲冷笑:“拜了哪些码头,每个码头用了多少银子?一一说来,我好去跟人家对质。”
一听要对质,白拾更加惊慌,站在他旁边的白清明咳了一声,看了他一眼。
白拾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个状元加准驸马呢,自己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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