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那之后,蓝徽的父亲便弃笔从商,而蓝徽依旧是读书,他是搞经济的,甚至祖上几代都是小有名气的学者,只是空有名头,无钱无权。
五年,蓝徽带着洛瑾娆一边读书,一边下去考察调研,提出的每一份方案都有较强的实用性,渐渐得到上面人士的青眼,而蓝徽父亲的公司也越做越大,蓝家终究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蓝家。
若说这二十年来全家人的心病便是当年落在外面的那个孩子,不只是蓝徽,便是蓝家父母每次听说什么消息,也都急匆匆的赶过去,每次回来都禁不住伤感。
这二十年,他们有过太多的伤心,若不是蓝飒前不久在白家遇到季璟和时了了,他们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重逢相认。
而洛瑾娆,偶尔清醒的时候会想起以前的情况,却也模模糊糊的说不太清楚,不清醒的时候就是像这样,口中念着囡囡,整天抱着奶瓶不放手。
房间里空寂无声,季璟也好,时了了也好,都说不出话,这个历经二十多年的故事,打破了他们所有的想象。
并非是怨恨,也并非是弃子,更不是私生子,相反,时了了是带着爱与期待出生的孩子,只是,或许这份爱太重,才让她流落二十年。
“对不起。”蓝徽抹了把脸,“是我太无能了,才让你受这么多年的苦。”
时了了摇头,两厢比较,她承受的那些哪有他们多?
她只要知道在这么多年里,在与她远隔千里的地方,能有人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她,寻找她,这就够了!
看着蓝徽她笑了笑,她是想笑的,只是眼泪又滑下来,“爸。”
终于有这样一刻,埋藏在心底阴暗处数年的怨怼散去,填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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