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夏风冬雪,它们其实并不知道人世间的喜、怒、忧、思、悲、恐、惊。
然而人们却喜欢用自己的感官、心情去赋予自然万物不同的意义。
这一天,阳光依旧是那么温暖,风依旧是那么柔和。
然而小陈,却在这初秋季节,裹着厚厚的棉衣,竟然感到一丝透彻心扉的凉意!
她在妈妈的搀扶下,缓步走出医院大门。
在这十几天的住院期间,小陈的情绪一直像浪潮一样起伏跌宕着。
她时而感到讶异,自己明明做了“剖宫手术”,那自己的怀里不是应该抱着自己的宝宝吗?为什么现在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时而感到不解,十几天前,那个小生命还在自己的肚子里时不时调皮的动一下呢!怎么现在肚子里没有了他,肚子外面也没有了他?
她时而感到愤恨,是自己没保护好她和老夏的孩子!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用“哭”来排解内心的痛楚?自己活该一辈子活在痛苦里!
她时而感到迷惑,那个天使真是自己的宝宝吗?他那么真切的出现在自己的“思维”里,为什么就不见了呢?到底,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她时而感到痛心,你既然要飞走,又何苦要出现?假如你没有来过该有多好!
如果不开始,就不会结束!为什么要开始?为什么要开始啊!
可是,我们都忍不住不开始,对吗?!
小陈抬头看着天,想透过那些白云看到些什么。
但只见,白云一片去悠悠!
“妈,你们站在这等着我,我去打一辆车来。”提着一个大包的老夏,此时在一旁开口道。
对了,老夏!这个在自己住院期间一直跑前跑后的男人,这个是自己老公的男人,这个自己曾称他为“孩子他爸”的男人。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和自己“隔”的如此遥远呢!竟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小陈由着妈妈和老夏搀扶着自己,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妈,我是在做梦吗?我的梦到底什么时候醒?”下了出租车,小陈看着眼前那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一切问道。
小陈的妈妈是个朴实、善良的家庭妇女,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心里的苦,可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默默的擦眼泪。
快两个星期了,小陈从最初的“冷静”、如梦”到“悲痛欲绝”,又到现在的“如梦”,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波动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小夏啊,你放心去读你的书,这里有我。”小陈妈妈再三嘱咐着老夏:“这件事换作谁,心里都不好受,过段时间就好了,啊!”
在下陈妈妈的催促下,老夏回了上海。
老夏走的那天,小陈在客厅沙发上躺着,没有理会老夏那句“我走了啊”,只怔怔的“看”着电视。
“他是小孩的爸爸,你以为他心里会好受?丫头啊,别这样了。小夏这孩子也不容易。”小陈妈妈年过“花甲”,她这几天将所有事情看个明明白白,在自己女婿走后,她坐到女儿一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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