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小陈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早早醒来了。她披了一件家居棉?33??走到窗前,“忽”一下看到那被一夜的大雪打扮而成的银装素裹的世界,心里顿时觉得美妙极了。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小陈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样美妙的诗句到底是怎么“偶得”而来的。
“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出门一哈呵,天下大一统。”小陈也不明白,是哪个村里的哪只傻狗,竟在雪里站了那么久,以致于全身都被雪包裹“肿”了。
假如能在这样的雪天,约几个好友去环城公园走一走、看一看,拍些照片,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呢!
以前和王萍住一起的时候,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雪,总是薄薄的一层很快就化了。若是遇到这样的景致,俩人一定乐坏了,一定会第一时间跑去医院附近的环城公园。
或者是前一段时间的唐琼呢,她一定也是有那个“赏雪”的意趣的。
然而现在,若自己把大家约到一起,让大家抛下家务事、撇下老公孩子,只为“赏雪”。小陈真的没有信心她们会和自己一样,有那份“闲心”了。
想到这里,小陈忽而明白一个道理。为什么自古“文人墨客”的人生大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憾。若没有缺憾,就会显得平实,平实的人生固然有稳稳的幸福,却少了份“荡气回肠”的力度和质感!又哪里来的那么多感悟和体会来书写和吟唱呢?
难怪哲学家阿芙列洛夫怀海德会说“你若娶了一位贤妻,就会有幸福安稳的生活,而我却不幸娶了一位恶妻,所以我成了一位哲学家。”
呵呵,想到这里,小陈在心里嘲笑自己了。怎么?还把自己等同于哲学家和诗人了?只是,难道这春花秋月、夏风冬雪就只为诗人而美了?未必啊!
“你怎么起这么早?今天不是小夜班吗?”老夏醒了,看到站在窗前发呆的小陈问道。
陷入自己思想里的小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哦!我睡不着了,你快看!下雪了。”
“知道啊,昨晚不就下了吗?我再睡一会。”老夏翻身睡去。
怎么老夏就不像自己那么“伤春悲秋,思绪万千”呢?他眼下的“缺憾”不是正和自己的一样吗?面对同样的境遇,每个人的看法和处理方式确实都是不同的。
小陈看到重又睡去的老夏,走出卧室,去洗手间洗漱。待一切完毕后,她看了看时间其实也不早了,便跑去厨房准备用鸡汤给自己和老夏下点面条。
待她忙好这些,走进卧室准备喊老夏起床早餐时,看到老夏已是半卧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
正看手机的老夏,见小陈进了房间,神色有些小小紧张。他匆匆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又放到床头柜上,边起身穿衣服边对小陈说:“好香啊!昨晚小丁他们走后,我也就没吃了,现在还真有点饿!”
小陈并没有注意到老夏那微妙的神色。被老夏这么一说,倒是想起,小丁一个人在家,脚又受了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要不要给小丁打个电话啊。”小陈对老夏说道。
“估计他这时侯在睡觉呢!等你上班,我去他家看看。”老夏边往洗手间走去边说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