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本质上讲你没有做错,踏上修行这条路就是与天争,与地斗,与人夺。斗天!斗地!斗人!但是为人做事都有一条底线,魔道为何为魔道?因为和普通人相比他们的底线很低甚至是没有。你做的事超过了大多数人心中的底线,所以一旦摆在明面你就会迎来声讨!就会引来杀身祸!”紫苏的神色有些茫然,她有一天也会被那些正道人士强行打上魔的标签吧,因为她可是反天道的大魔头呐,被正道和魔道都不容得大魔头!!!
“废话少说,落到公子你手里是老道倒霉,要杀要剐任你处罚。”老道不想死,若是为奴为仆可以活下去他会毫不犹豫的和紫苏签订主仆契约,此时的强硬只是想为自己多挣些筹码。在这黑乌的心中跟着一个有背景的宗门弟子可比自己一个人苦哈哈的修炼要好得多,毕竟刚刚紫苏所讲的好多关于修炼的见解都令一些困扰他多年的问题顿解茅塞顿开,若是在修炼个十天半个月相比离筑基中期不远。
“你不值。”杀你脏了本公子的手。“而且,有人比本公子更想杀你。”
抹去弯刀上的神识烙印,紫苏将弯刀递给目光复杂愤恨和懊悔的卫子期,“他是你的。”怎么处罚你说了算。
吴晖站在卫子期身后几步,木木的低着头不语。他对自己的身世也产生了一些怀疑,会不会这也是主上一手缔造的惨剧。
紫苏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总是有些巧合的。”
不管是与不是,紫苏都希望这不是,希望吴晖不要再想。否则这世上的一切在他们眼中未免太过于悲哀与残忍。
“主上,恩人,我好傻居然这么叫了十多年。我一日日的数着何时可以毁掉张家为卫府的人报仇,却不知最大的仇人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我叫着他主上视他为恩人,为他办事为他杀人!现在想来我不知道毁了多少无辜的家庭将多少他们变得和我一样。这双手好脏呢!”卫子期的眼中红红的像只兔子,声音嘶哑。
“借刀杀人,真是劳烦主上为属下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布置了这般一个天衣无缝的局。按照主上的计划属下灭掉张家后,张家中也会有和属下一样的人被主上带走吧,而属下这时已经被主上送入仙门,对主上感恩戴德死心塌地从此成为主上将来最大最牢靠的靠山之一了吧。!”嘲讽的笑从眼睛的深处蔓延,深深的愧疚像毒蛇一般缠绕着撕咬着这个男子的内心。
紫苏和吴晖静静地站在一边,担忧的看着有些癫狂的卫子期。
“谁!”紫苏突然厉喝出声,转身指上缭绕着紫色的烟雾对着门口。早在黑乌来之前紫苏就设了个能进不能出的阵法,阵法不大但是院门和院子都包含在内。此时却是感到有人走进了院子触碰了阵法。
踏踏!踏!
破烂的衣裳,是各色的布块拼凑在一起的百家衣,手上挂着三枚脏兮兮的铃铛,拇指大小。
巴掌大的脸被黑乎乎的油污和散乱的发遮住看不出原貌。
一双眼睛有些空洞的无神,满是不在乎的冷漠。
通过勉强看出的纤悉身段大体可以看出这是个女子二而且还可能是个长的不错的女子。
这无疑更让人感到诧异,哪个女子会将自己弄成这副摸样,就是普通女子也不会。更何况是面容娇美的女子,想来怕是一点污渍也不许自己沾上。
倒在地上的黑乌也眉头紧皱一脸的愁苦,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诸事不顺,先是遇上一个以武入道的大宗门的先天武者至今连自己的生死大权都赔上,现在又有一个筑基期的脏兮兮的女修闯了进来该不会直接连生的希望都被剥夺了吧。今天一定是他的倒霉日!
女修低着头缓缓的走着,手腕上的铃铛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声音平静无波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不关心,“你认识冷雪然吗?”
女修站在离紫苏八米左右的距离在站定,仰着头问道,空洞的眼睛里泛起几分希翼与依恋交织的温暖色彩。
冷雪然?!雪玉灵芝,医仙,百草谷木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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