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道君,不若你我也凑个趣,赌上一场如何?”流水道君捻着衣袖笑得矜持。
半响儿,流水道君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也只听得倒酒入杯的汩汩声。
“莫不是星辰阁的弟子太废,还是永清道君不敢?”
“你拿什么和本座赌?”紫苏抬眼将一旁的流水道君上下一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屑之意一览无余。
几声闷笑虽然微弱,但元婴道君哪个不耳聪目明。
泓明道君美滋滋的呷了一口小酒,充沛的灵力让他毛孔都透着舒畅,就是这酒有些过于寒凉了,不过倒也清心静神。
看着流水道君被人怼,更是让他觉得心中畅快。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皇族都是小心眼不知道吗?
流水道君面皮犯青,紫苏那话也忒招人恨。
那是不是明晃晃的鄙视流水道君穷吗!
对于这些养尊处优活得够久,不到生死关头一个个将面子看的比命重要的老不死,紫苏那番作态就是赤裸裸的鄙薄看不起,将他的面子放到地上邀人一起踩。
如何不叫流水道君面色铁青心中生恨!
但紫苏的话也没毛病,众人都理解。
对赌对赌,总要彩头相近。
流水道君浑身上下朴素的很,一身法袍再无余物。
和一出手就是五阶上品法宝的永清道君如何能比?
对赌,总让人不得不怀疑一下,他是否拿得出对等的赌资,总不能让堂堂道君把法袍拿出来当彩头吧?
看那永清道君出手的架势,就知道其身上没有便宜货。
平日里自觉小有身价的道君和其一比,也只能自愧不如赞一声财大气粗。
平等的对赌是乐子,被人以小博大那就是别人眼里的乐子了。
那位永清道君怎么看也不像是傻子不是?
周围道君的窃窃私语,让流水道君觉得面皮发涨,再看看宗主门派泓明道君那副事不关己,小酒喝得美滋滋的模样……
当下就觉得一阵气血上涌,面色涨的通红。
这些子小辈,进阶不过区区几年的小子,当真是气煞老夫是也!
“后学末进,不知天高地厚!你星辰阁修士还能值多少不成!”
流水道君一声冷笑,甩出一块离火精晶。
一块离火精晶,看这品质是四阶上品灵物,但因为数量较少价值也勉强和五阶下品灵物相当。
“既然流水道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永清似乎也只有同意的份了。”
紫苏不急不缓的捋捋袖子坐直了身子。
下面五号演武台,清泉门的弟子因为带队长老的传音迟迟不上台,打对台的星辰阁弟子干脆也拖着,一个人傻傻的上去站着干啥?看人头吗?
手一挥,小几上又出现三个寒玉酒杯,看那模样与放在小几上的酒壶明显是一套的。
“我这套酒具正好五件,一个杯子对应一场个人战,团战贵派弟子要是赢了,酒壶您拿走,里面的灵酒也算是在下送给得胜弟子的奖励了。”
紫苏上下嘴皮一碰:“您,赌吗?”
端坐在那的少年措辞谦恭,非常好的体现了新进元婴修士对老牌元婴修士的尊敬。
恭敬谦谨的话语,却让人一个个感觉心里凉飕飕的如同穿堂风过。
流水道君更是被逼到了面子、灵石二选一的境地。
流水道君的目光在酒具上贪婪的游移,光看那寒玉的品质也是五阶灵材,就算只是一件赏玩的法宝,拆了也能搭配着其他灵矿炼制一件不错的法宝。
赢了就是大收获。
至于输了……
流水道君就没想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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