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捶桌面,震得盘子跳起舞:“老板!你他娘的是蜗牛和王八生的杂种吗?想饿死老子?信不信老子拿铁棍塞你屁眼!”
“来了,来了。敲坏了你是要赔的。”马房小弟端来一个托盘,里面装了切成段的腌鳕鱼和黑面包,还有一壶糙米糊糊。
奴隶贩子没吃几口便吐到地上。“呸!真他娘的比屎还难吃。”
他本想发火,掀翻桌子,可看见艾雷恩站在不远处瞪着他,便罢手说:“算了算了,见鬼的地方。”
艾雷恩原地打算教训教训这些奴隶贩子,但又听到他们自称是拉蒙的手下,想想还是别去招惹那个家伙。
他转过身,上前拍拍麽麽茶的肩膀说:“该睡觉啦,明儿一早咱们还要赶回禅达。”
麽麽茶敷衍说:“哎哎哎,我马上就来,就来,就来……”
他忽然叫起来,指着两个鱼贩子说:“我记得不是这几张牌,你们两个准是趁我不在时偷换了牌!”
其中一个鱼贩子说:“我们可没换你的牌。明明是你自个儿记错了,怪不得别人,认赌就要服输。”
“喂!”奴隶贩子朝鱼贩子嚷道:“卖鱼的。给我们几条鲜鱼,别他娘的是臭的,老子把你们的脑壳揪下来当尿壶。”
鱼贩子从鱼篓里捞出两条白鳞鳟鱼,一条海鳗丢给奴隶押解们。
他们也回丢出一枚掰成两半的银第纳尔,银币表面被污垢覆盖。
鱼贩子接过银币,习惯性地用槽牙咬了咬,吹了吹,放在耳畔听清脆悦耳的声响。
奴隶贩子抽出小刀,把剔了鳞,取出鱼肠的鳗鱼剁成几块,问店老板要来盐罐子,蘸着粗盐生吃。
黑漆漆的牙齿咀嚼嫩粉色的鱼肉,鳗鱼的汁水顺着灰胡子滴淌到肉瘤上。
他一边吃,旁边的奴隶押解说:“老大。咱这趟生意能赚翻了。等拿了钱,您可要带弟兄们去禅达最好的窑子里去快活快活,这几天又是风又是雨,弟兄们可累坏了。”
奴隶贩子喷溅腥臊的口水说:“放心。禅达的漂亮妞儿多得是,那里的娘儿们,胸前都他娘的兜着南瓜,屁股比你脸还大呢。等交了货,咱给每个兄弟40第纳尔,都玩儿去吧。”
“赞美奥丁。”一个奴隶押解说。
奴隶贩子骂道:“草他·娘的奥丁,是老子付你们钱,不是他娘的奥丁!”
“老大。禅达城里哪家窑子最棒!我******都等不及了。”一个偏瘦小的奴贩押解说,他缺了几颗门牙,笑起来很猥琐。
“缺牙巴科金,你裤裆里的小鸟要爆炸了吧。哈哈哈。女人嘛,其实吹了蜡烛都差不多。至于窑子嘛,青苹果酒馆,绿仙女酒馆还有红船美人鱼之吻号都不错。哎——”粗鲁的奴隶贩子忽然叹了口气。
“老大,为啥叹气,难道晚饭吃的不爽?”
奴隶贩子骂道:“废话!给你一堆比屎还难吃的东西你吃他娘的能吃得爽吗?”
他撸起袖管,露出胳膊上的一排牙印说:“萨哥斯里最风骚的要数泡芙小姐酒馆里的老板娘,外号小蛋糕。那个小****,白嫩嫩的奶·子又肥又大,捏起来肯定很舒服。”
麽麽茶的手忽然抽搐了一下,两张纸牌掉落在桌面上,纸牌的花色和点数被鱼贩子看得清清楚楚。
奴隶贩子继续扯起嗓门吹嘘,生怕别人听不到。“可惜那小****忒凶,是头母狮子,偏不让老子上她,瞧!”
他指着深深的牙印说:“看见没有,这就是被小****咬出来的,谁跟她上床,准被她咬掉命·根子。”
“哈哈哈哈。”奴隶贩子的话又引来手下的哄笑。
奴隶贩子嚷嚷说:“不过话说回来,倔强的马儿驯服了骑上去才有意思。老子迟早有一天要用命·根子捅烂她的屁股。嘿嘿嘿。”
麽麽茶烦躁地扔下纸牌,把一摞银币哗啦推到鱼贩子面前。“今儿手气真背。我输了,睡觉去啦。”他站起来,推开椅子,朝厢房走。
艾雷恩听满口喷粪的奴隶贩子吹嘘得脑袋发胀,也随着麽麽茶出门。
奴隶贩子在后头大吼:“嘿!你说要请咱弟兄喝酒呐。”
“喝你个头,愿酒神把你们这群粪缸嘴淹死。”麽麽茶边走边低声嘀咕。
“不高兴了?”艾雷恩在他的后头说。“是不是又输光了?”
麽麽茶闷闷不乐的说:“睡觉吧,但愿明天一早看不见这群聒噪的乌鸦,尤其是那个肉瘤脖子,让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反胃。”
房间里,其他伙伴们躺在坚硬的单人床上已经睡得香甜,斯壮格打起呼噜,威金斯的脚臭弥散在房间内。
艾雷恩关上门,把利剑放在褥子边,和衣而睡。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森林里水汽升腾,山色空蒙。
客栈的炊烟里有股焚烧枯叶的气息,它是冬日特有的味道。
马房小弟挥舞大扫帚,清扫满院子的黄叶,厨房里飘出烤面包的香味。
在酒馆里用过早餐后,佣兵们再次启程,赶往禅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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