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日战胜自由之盟的五名强力武士已逾数日,菲对自己的军学修为并没有多少自信,第二轮考验迟迟未曾展开。这些天来菲每日苦修统军之道,心中已生厌倦,便回到镇上放松身心,偶然在“快乐野猪”遇到了意想不到的访客。
“奥格斯特!真是巧啊!赶快跟我坐下喝几杯!”
当菲踏进嘈杂的酒馆中时,一名手提弯剑身背长刀看似身经百战的中年男子喊了他一声,此人独自等在靠墙的桌位向他不断招手,过肩的黑棕长发和看似诡诈的山羊胡在北陆并不多见,身上穿着的红布袍和脚上的马靴,很容易分辨他是南方草原人士。
“前辈孤身一人不远万里跑来北边真是难得,是为了战事而来?”菲上前叫了一杯麦芽酒,来到此人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不光是个粗人,还是个有血性的放荡子弟,经不起公堂那种文雅的地方,这不正纳闷吗?能否替我走一遭,把禅达当家的请来这里一叙?另外我喝不惯麦酒,关外的马奶酒才是真的好喝呀!”男子举杯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不停用酒杯猛敲桌面,这一举动立时引起了所有酒客的不悦。
为了防止他激怒旁人,菲自知别无选择,便勉强答应下来,并提出了条件:“贝斯图尔前辈,我可以帮你,不过作为回报,你愿意传授我一些行军打仗的经验吗?”
“好好好!随你便!我只想早点完事回图尔布克去,要知道博力那老狐狸正守着关隘,我可放不下在关外出生入死的兄弟!”
原来此人竟是名声响彻大陆,带领黑旗部落与塞加可汗交战的黑旗库吉特领袖,但此时贝斯图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菲只好起身离开酒馆,赶去伯爵府中会见阿拉西斯……
“我派去的佣兵都没能回来,所以他就自己来向我解释?”
“贝斯图尔是条汉子,他不会干那种杀死使者给自己抹黑的事,我觉得伯爵大人该去见见他。”
阿拉西斯与菲商量了一番,终于决定前往酒馆与贝斯图尔会面,以便知晓他对德鲁亚入侵的看法,顺便斡旋他与汗国之间的战事。
伯爵迈进酒馆的一刻,所有酒客都起身行礼,唯独贝斯图尔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动分毫,仿佛一位伯爵自贬身价来此与他会面只是理所当然一般。
“鼎鼎大名的草原飞鹰!总算是见到你了!菲你也真是不懂事,赶快请贝斯图尔可汗到我府中一叙!”
“什么!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伯爵你真是太差劲了……”
阿拉西斯态度转变之快令菲有些意外,可惜贝斯图尔并不吃这一套,只顾自己喝闷酒,单留下阿拉西斯在自己的属民眼前出丑。
晾了伯爵一段时间后,贝斯图尔闷闷不乐的开口了:“不必油嘴滑舌!我不在意这种不怀好意的吹捧!你派来的使节都死在了图尔布克关的混战中,活到最后的那人让我与你一叙,这就是我只身闯关夺路来此的原因!”
“愿他们的灵魂安息……好,贝斯图尔殿下,能否告诉我你对德鲁亚教团的看法?”向死者致意后,阿拉西斯便直言了。
贝斯图尔抽出腰刀在空中比划着,不停地讲述他所遭遇的战局:“正因为塞加忙于镇压德鲁亚信徒,我的部落才得以驻扎在边关附近,一旦拿下图尔布克关,我就会和他们联手,共同对付塞加!”
“这是一场圣战,不是你争权夺位的战场,难道你不知道那些暗黑教徒的目的?他们想要支配这个世界,为了这一行动,他们已经消灭了夏洛奈的维吉亚族人,这样下去,就连你的黑旗部落也不例外!”
“对我和我的黑旗兄弟而言不是!这关系到一个民族的尊严,战神的意志不会认同塞加的作为,库吉特人应当属于库斯卡!所以我不会在乎德鲁亚人想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解放库吉特人被拘束的信仰!”由于菲的观点与之不和,贝斯图尔更加愤怒的反驳了,手中的弯剑直接刺进了桌面。
双方争论不下,反令贝斯图尔对他们产生了敌意,万分无奈之下阿拉西斯只得屈身赔罪,才令贝斯图尔打消了怒火。
“无论如何,请殿下一定答应我等,切勿与德鲁亚为伍,否则定当被其吞噬。”
“莫要多管闲事,想不到我拼死来此只为了听你的劝告,你们的卡拉迪亚联盟最好别再打我们黑旗的主意,否则……当心你们的脑袋!!”
好在菲及时拔剑挡下了贝斯图尔的雷霆一刀,才得以保住了阿拉西斯的性命,他奋力用风驰剑的剑身推开贝斯图尔的库吉特弯剑,找准机会将他的剑压在了桌上。
“怎么……想打一场吗?虽然你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不过我的武艺更在你之上!”菲喘了一阵,刚才拼力道时消耗了太多气力,为了掩饰弱点,他开始主动挑衅贝斯图尔。
“你小子浪迹诸国修行的时候还跟我学过摔跤呢,那时候被摔的次数还不够多?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贝斯图尔无视了这一点,掀翻饭桌转身离去,反而令菲失控了。
“够了,你们有时间争吵,不如谈点正事!”
柜台后的波利斯拉维终于无法忍受他们的争吵,喝住了准备动手的菲,也令贝斯图尔放下怒气回到了座位,平息祸事后怀特为他们打扫完一片狼藉的地面,又令人端来了一桌新的酒菜。
“怀特,我会差人送上补偿的,正好你来帮忙协调一下。”阿拉西斯擦了擦额前的冷汗,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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