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盯着沈月彤,只见她喝了酒,忽然面色涨得通红,随手丢了酒盏,捏住自己的咽喉,剧烈咳嗽起来。
她咳嗽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觉自己的咽喉就像是火烧火燎一样难受!
荷香连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
她双手捂着喉咙,辣的根本说不出来。
荷香连忙往四周看去,好不容易从不远处倒来一杯水,“小姐,润润喉咙先。”
沈月彤不顾形象地大口灌下去,火烧感这才稍稍缓解。
她自觉失态,连忙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受伤模样,朝君天澜福身行礼:“彤儿失仪了。”
可这么一开口,便是喑哑难听的声音,惹来四周一阵窃笑。
沈月彤羞得面色通红,为了挽回面子,于是上前几步,双眼中蓄了眼泪:“娘娘,这酒水清辣无比,定是有人偷换了佳酿,故意让彤儿难堪!求娘娘明察,为彤儿做主!”
晋宁王妃瞥了眼面无表情地君天澜,用只有亭子里的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国师大人惹出的祸端,请自行料理。”
君天澜却转向沈妙言,“如此,妙妙可满意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被山风送出凉亭,正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合着国师大人之所以让沈月彤喝酒,乃是为了给沈妙言出气?
众人这才想起,今年曲水流觞的酒水,似乎是出自国师府。
沈月彤的脸色倏地变白,盯着君天澜,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怎么会?!
国师大人,怎么会亲自纡尊降贵,就为了给沈妙言出气?!
似是要印证沈月彤心里所想,君天澜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怎么,沈小姐是看不上本座的南浔酒?”
南浔酒素以清辣闻名,在场的人顿时心下了然。
沈月彤面对他看似含笑实在威压十足的目光,只得言不由衷地说道:“小女子不敢……多谢国师的美酒!”
说罢,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回了座位,将吟诗一事也忘在了脑后。
沈妙言欢喜雀跃,恨不得搂住君天澜亲上两口!
看见沈月彤那副表情,跟之前的趾高气扬形成鲜明对比,真是太解气了!
君天澜悠闲地转动手中茶盏:“晋宁王妃,第二轮可以开始了。”
晋宁王妃回过神,笑得温婉,好似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拿了一只银制镂花杯盏,缓缓放进溪水里。
知道那南浔酒的威力后,一些酒量不行的小姐们纷纷退避,生怕那酒盏落在了自己跟前。
君天澜看向沈妙言,见她眼巴巴儿地盯着酒盏,于是薄唇噙了一丝笑,放在桌上的大掌微微运起内力来。
眼见着那只酒盏要停在慕容嫣跟前,可是一阵邪风吹来,那酒盏晃晃悠悠,竟还是落在了沈月彤跟前!
沈月彤的脸刷地白了,盯着那酒盏,还未回过神,便听见那个低沉魅惑的声音自凉亭里响起:“沈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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