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敢多言,只得退下。
书房中的灯已燃尽,显得空寂而黑暗。
男人坐在黑暗中,英俊的面庞遍布寒意。
翌日一早,素问上楼唤沈妙言用早膳。
沈妙言迷迷糊糊正要起身,忽然想起君天澜昨晚推她,于是又合上眼睛,翻身朝里,懒洋洋道:“我晌午再起来,你出去吧。”
等素问走了,她睁开眼,发泄般重重拍了下锦被,咬住唇瓣滚到床榻最里侧。
冬天的被窝最舒服,她即便什么都不做,在床上这样躺着,也是快活的。
去他娘的君天澜!
临水阁这边美美得睡着回笼觉,花厅那边,君天澜吃完了也不见沈妙言过来,心中更气。
他昨夜思考了一宿他和沈妙言的事情,觉得他们的婚事耽搁不得,还是得尽早定下来,他才能放心。
既然钦原不同意他们成亲,那先定亲总行吧?
妙言没有父母,他只能和她本人商量,于是用过早膳,便往临水阁而去。
临水阁内炭炉烧得旺,十分暖和。
阿沁在门口帮他解下斗篷,他抬步上楼,小丫头的绣房没锁,轻轻推开,就瞧见帐幔后面的锦被隆起一团。
他走过去,在床榻边缘坐下,轻轻掀开被子,正要唤她,就看到这丫头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卷翘的睫毛在白嫩的面庞上投下两道阴影,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像一颗鲜美的樱桃。
他将声音吞进肚中,只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入冬以来这丫头吃得越发多,似乎小脸也长得圆润了些,白白嫩嫩叫人看着就想捏,难怪楚云间会忍不住地碰。
他凝视她片刻,终是不忍打搅了她,起身离去。
沈妙言听到关门声,忽然睁开眼。
她早就知道这家伙进来了,如此喜怒无常的男人,她不想跟他说话,所以才装睡的。
她双腿夹住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琥珀色大眼睛一眨一眨,暗自思忖得等到那男人真心知道错了,她才能原谅他。
想着,呈大字躺在软和温暖的大床上,一派慵懒娇气模样。
君天澜决定要和沈妙言定亲,于是坐在书房里,叫来了顾明。
顾明听说后,仔细想了会儿,认真道:“定亲这事儿并非儿戏,得交换您和小姐的庚帖,即您和她的姓名、生辰八字,压在灶君神像前的茶杯底,以测神意。若三日内,咱们府里没有碗盏破碎、饭菜发馊、家人拌嘴、猫狗不安等情况,就可请大师排八字占卜吉凶,确定是大吉方能送小礼定亲。”
“本座和她的八字必然是大吉,无需占卜。”君天澜冷声。
就算不吉,难道他就不能娶她了吗?
他偏要娶她。
顾明知道主子霸道,只得又道:“也就是图个吉利,主子也想和小姐的婚事,从头到尾妥帖地办下来不是?”
君天澜认为这话说的不错,他是要给沈妙言一场盛世婚礼的,自然不能缺少任何环节,因此便叫顾明去拿沈妙言的庚帖,同他的一道压在灶君神像前。
顾明喜气洋洋地正要去办,君天澜想了想,又道:“告诉府里下人,三日内,谁敢打碎一个碗碟,杖毙。厨房每日都要仔细检查,发现馊菜,杖毙。猫狗什么的,一律丢出府。凡有斗嘴吵架者,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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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甜咩?有读者嫌弃妙妙没用,大家别急,后期会大爆发。明天同学小聚,好开心呀,觉得前段时间爆更伤了身,菜最近总有点忧郁,菜要出去放松放松。会照常更新哒,赶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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