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把小雨点抱回禅院,早哭成泪人的小乔氏这才松了口气,听了事情的经过,连连对沈妙言道谢,“今夜若无凤仪,世上再无小雨点!小雨点,还不过来给你皇姑姑磕头!”
小雨点已经醒了过来,乖巧地扶着小乔氏的手下床,郑重地就要对沈妙言磕头。
沈妙言急忙拦住他,“这是做什么?!你是我侄儿,我救你不过是分内之事,更何况今夜救了你的人是雪团子,谢我做什么?”
小雨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抱住沈妙言的腿,“我喜欢姑姑……”
说着,看见窝在榻上的大白狼,它的伤口都被处理干净了,正安静地舔毛。
他奔过去,搂住雪团子的脖子,朝着它的额头重重亲了一口,转头望向沈妙言,脆声道:“姑姑,雪团子能让我养着吗?我一定好好对她!”
雪团子把圆乎乎毛茸茸的大爪子搭在他的发顶,舔了舔他的脸蛋,显然也很喜欢他。
沈妙言暗道雪团子的战斗力不亚于暗卫,且比人忠诚多了,若是跟着小雨点,也能保护他。
于是点点头,允了。
“谢谢姑姑!”小雨点眉眼弯弯,跑到沈妙言身边,亲昵地抱住她的腿蹭啊蹭。
小雨点这一趟被劫持,闹到天快破晓时方才结束。
他抱着雪团子沉沉睡去,可沈妙言和小乔氏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姑嫂两人坐在窗下细话,沈妙言托腮,认真道:“小雨点若是不在了,最大的受益人无疑是后宫嫔妃,其中犹以魏瑶为最。嫂嫂与魏瑶不和,她多年无子,说不准就是她动的手。”
小乔氏眼中满是认真,“她也是最有实力动手的一位。大都督手掌兵权,私人暗卫又十分庞大,想在永安寺动手,易如反掌。可惜,咱们并没有找到人证或者物证。”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为以绝后患,不如……”沈妙言眸中杀意毕现,“反正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乔氏惊讶于沈妙言的狠辣,犹豫道:“这……不好吧?我好歹,与她也是表姐妹,如何下得去手……”
“嫂嫂太过仁善了。”沈妙言眉目淡然,心下浮现出一个计划,抬眸望见小乔氏眼中的优柔寡断,很快垂下眼帘。
嫂嫂狠不下心动手,不如她亲自来。
过了几日,魏成阳率领众臣回宫。
因为再过十日便是沈妙言与魏长歌的婚礼,所以宫中逐渐热闹起来,各种红绸和红灯笼挂的到处都是,就连魏成阳的御书房,都换成了大红色调。
而此时君天澜坐在寝殿窗下,无意间从矮几下面摸出一把戒尺,暗红色凤眸低垂着。
旁边侍立的夜凛见他盯着戒尺半天没动静,轻声道:“皇上,那是戒尺。”
君天澜把戒尺放回原处,“过去在楚国时,那丫头不肯好好背书,朕曾拿戒尺打过她……如今想来,真是后悔。”
夜凛:“……”
君天澜的目光又落在矮几上摆着的一只青花瓷小碗上,不禁拿起小碗,细细抚摸。
夜凛望着自家主子呆滞的表情,忍不住道:“皇上,那是魏宫的青花瓷碗。”
“记得那年七夕,朕与她走在楚国京城大街的路上,朕给她买了一碗种生草,那草也是用这样的青花瓷小碗盛着。那瓷碗做的粗糙,比不得这只精致,可她却视若珍宝,一直放在床头。”
夜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