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儿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冷漠的咳嗽声响起,两位奶娘回头,看见是黑着脸的君天澜,莫名胆颤了下,急忙行过退礼离开。
一边走,却还一边止不住的碎嘴议论:
“这位世子爷皇夫大人,早上练刀时多脱了几件衣裳,啧啧,你瞧见那胸口的肌肉没有?那都是练家子才能有的!”
“瞧见了、瞧见了!还有啊,厨房里烧灶的张大娘说,男人鼻梁越高越挺,那话儿就越强。你瞧瞧他的鼻梁,真高真挺啊!晚上和皇上行房时,还不定得闹出怎样大的动静……”
两人自以为小声的兀自议论,渐渐走远了。
沈妙言望向站在门槛前的君天澜,只见这厮向来冷峻阴沉的面容,竟莫名爬上一丝红晕。
她自己也不大好意思,捏着大红锦被,竟是彼此无话。
韩叙之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还不忘为两人掩上门。
君天澜沉吟片刻,才慢吞吞走过来,在床榻边坐了,拿起床头一本《明州地理志》翻了翻,“这书甚是无趣,我让人给你买些你爱看的画本子来。”
沈妙言抬眸望向他,轻声道:“我记得从前,你最不喜我看那些画本子,说是玩物丧志……”
君天澜沉默半晌,淡淡否定:“绝无此事。”
“原来我给你生了孩子,你就会这般哄我,还给我画本子看……君天澜,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般两面三刀的人?若我不给你生孩子,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好?”沈妙言有点儿委屈,“你是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所以才宠着我的?”
男人纯粹只是怕她待在绣榻上无聊,并不知道她会想这么多,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憋了半晌,才认真重复:“绝无此事。”
沈妙言托腮望着他,若是从前,她一定会同他大闹。
然而如今……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抱住他的腰身,蹭了蹭他的胸膛,软软道:“我知道,你过去逼我看书,逼我用功,都是为我好。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
她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冷甜的龙涎香,眉眼之间,都是安心。
君天澜摸了摸她的头,仍是沉默内敛的模样。
两人依偎在帐幔中,眉目间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情深与信任。
到了晌午,添香领着小丫鬟们进来,在圆桌上摆满了一盘盘丰盛菜肴。
沈妙言从君天澜怀中探出脑袋望过去,触目所及琳琅满目。
添香在旁边噼里啪啦报了一堆菜名:“这是花生猪手汤、鲫鱼奶汤、黄焖勺鸡、母鸡山药、栗子焖鸽、木瓜鱼头、红糖鸡蛋、肉末蒸蛋、皮蛋瘦肉粥、遮目鱼肚粥,全是适合皇上吃的哦,皇上可欢喜?”
“呃……”沈妙言扶额,“欢喜是欢喜,只是,会不会太多了点儿?”
添香“啊”了声,连忙摆手道:“不多不多,比起大周皇上写给厨房的菜单,还少了好几道呢!”
如今她面前有两个皇上,为了做区分,根据亲疏关系来,只好喊君天澜为大周皇上了。
——
四哥:赶来看看媳妇儿,心疼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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