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
她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小镇上空。
木屋里,鳐鳐被这声音惊醒,忙揉揉眼睛,“怎么了?这是什么声音?谁要下蛋?!”
几个萌宝是挤在一间屋子里睡的,其他孩子也都被惊醒,纷纷茫然地望向窗口。
魏化雨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对自己姑姑无话可说。
翌日。
两辆青皮马车缓缓驶出了棉城。
沈妙言宿醉方醒,靠在君天澜肩上,呜呜咽咽地哭,“他们知道了,他们都知道我昨晚发酒疯了……四哥,他们都在笑话我……”
今儿一早,不止那几个小包子目光异样,就连镇上的百姓,也都意味深长地含笑望着她。
她抓了小雨点一打听,霎时就恨不得变成鸵鸟钻到沙子里去。
君天澜摸了摸她的小脸,安慰地哄道:“无妨,他们不敢笑话你的。谁敢笑你,我抽谁鞭子。”
沈妙言委屈地点点头,扒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又睡了过去。
君天澜把她搂到怀里,怕她着凉,拿薄毯裹住她,低头凝视她的睡颜,凤眸深邃。
妙妙舍不得那座依山傍水的小城,他又何尝舍得?
他也想给她搭一个窝,窝里有他们,有孩子。
他用指腹轻轻拂拭过她的小脸,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他是男人,他会给她世上最坚固的窝,他会把她和孩子们都护在他的羽翼下。
任谁,也不能伤害他们半分!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朝京城而去。
一行人很快回到京城。
京城里,为了寻那几个萌宝,早已闹得人仰马翻。
乔宝儿前来领孩子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搂着魏千金,心肝宝贝地直叫唤,叫魏千金十分难为情。
温倾慕倒还好,在她眼里,男孩子多在外面历练,多吃点儿苦头才好。
沈妙言路途劳顿,自个儿去浴池里沐过浴,出来时,拂衣进来禀报,说是张相求见。
她换了身常服,端坐在软榻上,示意把人请进来。
张祁云摇着骨扇进来,朝她施了一礼,正色道:“探子回报,北幕皇帝的仪驾,就在京城郊外十里的地方驻扎着。约莫明日,就能启程抵达京城。”
沈妙言点点头,“宫中接待事宜,可都准备好了?”
“魏世子早已布置好下榻的行宫以及接风宴,并无任何不妥。”
“朕不在的时候,让你们操心了。”沈妙言软声,“张卿,你既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北幕的丞相。你明日一早,就亲自去郊外,迎接朕的五哥哥,也算是全了你们的君臣之礼。”
张祁云笑了笑,应了声“是”。
沈妙言原想小憩会儿,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挑眉道:“可还有什么事?”
张祁云抬手,示意殿中伺候的宫婢都暂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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