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随手脱下外裳裹到她身上,边为她扣上盘扣,边蹙眉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妙言呆呆目视虚空,直到刚刚的动情逐渐平息,那钻心的疼痛才终于减轻下来。
山风送来凉意,她慢慢裹紧宽大的锦袍,吐字模糊:“君天澜,我好像,不能再喜欢你了……”
君天澜眯了眯眼。
就在这时,眼前的小姑娘忽然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径直从十尺高的树杈上跌落下去!
君天澜眼疾手快,迅速跟着坠落,在半空中把她抱紧,才没叫她摔成重伤。
沈妙言头疼欲裂,骤然挣出他的怀抱,在地上拼命打滚!
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就在她疼得无法自抑时,不知怎的,那痛楚又莫名其妙消失无踪。
她喘着气,脸色惨白,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四肢百骸都传来被灼烧的痛楚!
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炙烤,无边的痛楚把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她发疯般尖叫起来,那刺耳的尖叫声穿透山林,惊飞了远处的鸟群。
她不停地在地面打滚,石子磨伤了她的肌肤,她也浑然不觉!
“好疼……好疼……呜呜呜……”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豆大的汗珠从肌肤中渗出,把君天澜的锦袍都染成了深色。
君天澜眉尖皱成了“川”字,妙妙这怪病,又开始发作了……
难道,是重生之后的后遗症吗?
他上前,果决地以手作刀,砍在了她的侧颈上。
小姑娘身子一软,立即晕厥了过去。
君天澜把她打横抱起,低头凝着她惨白而遍布泪水与汗水的小脸,在这一刻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没再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抱着她迅速返回了灵安寺。
……
此时,灵安寺某座偏僻的院落里。
雕宝瓶如意纹的槅扇在月下大敞着,铺着紫竹席的房廊地面擦拭十分干净。
眉目艳绝的贵公子,松松垮垮披着件暗紫色大氅,正慵懒歪坐在紫竹席上饮酒作乐。
他身边簇拥着几位美人,正恭敬地为他捶腿捏肩。
而另一位美人跪坐在灯盏前,灯盏的琉璃罩子被取了下来,她手持一只精致的娃娃,正慢条斯理地在火上细烤。
君舒影睁开漆黑邪魅的丹凤眼,唇角噙起浅浅的弧度,“拿过来。”
他感应到小妙妙已经晕厥过去,对方既然失去了感觉,再惩罚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侍女恭敬地捧来娃娃。
君舒影把玩着娃娃,眼中俱是深沉而邪肆的笑意。
“我的小妙妙,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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