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二人如何怒吼谩骂他皆当没听见虽为避免几界状况更加混乱大局着想不能将他们二人怎样但是暂时扣作人质却可制止妖魔等的蠢蠢欲动。
“大师兄!二师兄他怎么样!?”笙箫默焦急的看着他六十四根消魂钉啊!就算是以自己的法力怕也是很难撑的住的吧。白子画却竟然……
摩严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二人再往贪婪殿赶去白子画却已不在榻上了。
牢门打开锁掉在地上。白子画步伐有些不稳的走了进去。
花千骨奄奄一息的躺在角落里的稻草堆上昏迷不醒押她来的弟子定是很不忍心实在看不过去违背命令替她止过血了。
无法解释心里面是什么感觉枉他堂堂一介上仙却连护自己徒弟周全的能力都没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起来。
走到她跟前替她细细检查了一下伤势果然所有斩断的筋脉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了。她现在丝毫内力都没有连凡人都不如若是旁人见了定会觉得奇怪吧。
虽然将这些年传授她的功力都废掉了但是妖神之力却仍封印在她体内况且她神之身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的。虽然明知道这点他举起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手抖这是他那么多年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徒儿啊。
白子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见她在昏迷中依旧紧紧的握着那两个铃铛。
错了就是错了不论理由是什么。小骨我知道你心头有多不甘要怨就全部怨师父吧……
花千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谁在摆弄着自己的身体一层冰凉冰凉的东西在身上被缓慢而温柔的涂抹着顿时疼痛与灼热去了大半。然后便是滚滚而来的内力温暖着她的心她的五脏内腑。
她迷蒙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团白影却始终看不真切。
师父?是师父么?
她身子在他的掌下微微颤抖着缩成小小的一团。
白子画以为她冻着了忙帮她把衣服穿好轻轻搂在了怀里仿佛抱着个瓷娃娃一般的温柔小心。
那浑身消不掉的一百零一道剑伤狠狠的刺痛着他的眼睛。他刚刚到底如何下得了手?
另一间天牢内。
“我要花花……”南无月一直在哭闹不休糖宝怎么哄都哄不过来。
“骨头妈妈到底怎么样了?”糖宝哭丧着脸又是担忧又是难受。
东方彧卿一面安慰的笑一面轻拍着南无月的头很快他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别担心骨头已经没事了。”他长嘘一口气白子画终归还是没让他失望。
就算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以他的性格又怎会坐视自己心爱的弟子魂飞魄散。他既然宁肯犯下大错违背自己一贯的原则连她的妖神之力都暗自封印自然更不会眼睁睁看着骨头死。而明知道南无月已经不是妖神却竟仍拿他为骨头顶罪虽然是一时之策他也有想办法将处置南无月的时间往后拖应该不会让南无月白白枉死。但仅仅这一事已经可看出骨头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竟让一向心如冰雪的白子画将一切都置之于脑后只为保她平安。
东方彧卿轻叹口气似乎感觉花千骨离自己越来越远。
骨头或许他为你所舍弃所背叛所付出的远比你的还要多……
笙箫默将剑放在他面前桌上。
白子画闭目看也不看一眼本已虚弱到极致为花千骨疗伤又损耗了太多内力整张脸都白得叫人心惊。
“你的剑。”笙箫默心疼他为了花千骨挨了那剩下的六十四钉却又有些开心他会那么做。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最清楚他的为人远不是他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冷漠无情他总是以他所自认为对的方式温柔保护着身边他关心爱护的人就如同小时候保护他一样受再多的苦都不吭一声。
“扔了。”白子画依旧安静的打坐未睁眼。
“这是师父亲自传给你的就算做了掌门之后也总是佩带在身上你一直都很喜欢不是么?”
“这世上没什么是我喜欢的顺其自然罢了何况废剑一把要来何用?”
“你既然赠给千骨了就是她之物怎能由你说扔就扔。”
白子画不说话了。
笙箫默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故意如此伤她要知道她未必就会恨你或者明白你的苦心。”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笙箫默无奈摇头:“你错就错在太聪明了何苦什么都知道?”
关门出去徒留如今已光芒全无灵性尽失废铁一样的断念剑横躺在桌子上。白子画睁眼静静看了几秒一些影像在脑中重复闪过轻叹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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