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这才注意到,棉帕的一角,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个牧字。
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帕子上的那个牧字,苏西不自觉地失神。
说起来,与牧相识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初次见他的样子。
那个少年,一身白衣如雪,整个人沉静而冷淡。
但是,那种感觉,又与北辰的冷不同。
每次看到北辰的时候,苏西都会本能地生出忌惮,可是牧不同,这个少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仿佛,她已经认识他很久一样。
这两年来,她们依从紫瞳的安排,听命于北辰,暗地里,也是常常联络。
每见他一次,苏西就对这个少年越发关注一点。
她知道牧对紫瞳有着特别的感觉,也知道他明明眼睛已经复明,却依旧戴着纱布就是为了在等紫瞳回来,每次看到他脸上蒙着的那条纱布,她都会心中隐隐地生出疼意来。
至少夜未央已经向紫瞳表明心意,可是牧,他甚至连说都没说过。
“紫瞳纵然是天下难得的女人,可是……你难道就不能将目光向其他人看看吗?”
轻声低语,苏西缓缓地收紧手指,将那块帕子握在掌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苏西并不知道,此时的牧并没有回他住的院子,而是原路返回,来到之前苏西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行到花丛前,他弯下身去,借着月光很容易就在花丛中找到了,苏西刚才随手丢下的那块她的手帕。
她的帕子是淡蓝色的,如水一样的颜色,上面有一片半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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