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眼神接触到武技秘籍上写就的四个大字的一刹那,司徒远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与此同时,捧有武技的双手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就算是已经活了七十多岁的他,也还是头一回见到!
“楚云鹤,身为楚族族长,你竟然贼喊捉贼,妄想栽赃陷害无辜之人!武技明明是自己的次子楚麟所偷,却偏偏要栽赃到我这个毫不相关的人身上来。莫非你楚家之所以在这泰康城中声名鹊起,凭借的就是耍赖诬陷的本事么?”
见司徒远脸上流露出的惊诧表情与自己料想中的如出一辙,凌逍当下就换上一种义愤填膺的神色,指着楚云鹤的鼻子大加斥责起来。
神情所激愤,言辞之猛烈,恐怕比起市集上说书的先生都犹有胜之。
“真的是楚麟所偷!那可不是楚家遗失的武技么!”
“就是,楚家向来做事公正,可这一次却贼喊捉贼!”
“太不像话了,就算三公子有前科,他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人家头上扣啊……”
……
“不可能的……不可能!父亲,你一定要相信孩儿啊……”
听着耳畔传来的浩荡指责声,楚麟立即意识到了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何种不可思议的怪事!这一刻,他脸上作威作福的傲娇姿态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畏惧与难堪。
自古以来,楚家的祖训便讲求一个“以德服人,厚德载物。”
今日之事,在楚家人看来,或许会相信他是被人设计陷害。
但众目睽睽之下,武技秘籍确是从他身上搜出,纵使有一百张嘴,恐怕难以洗脱自身冤屈。
再一联想到父亲的名声与楚家的威望会因此大受损失,父亲暴怒之下将会大发雷霆,他更是汗如雨下,惶惶不知所措起来。
甚至,由于过度害怕,在他伸出手臂去揪扯楚云鹤袖袍苦苦哀求之际,力道猛的发生失衡,只听刺啦一声响起,半截断袍就此无声飘落在地上。
“麟儿,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云鹤此刻恨不得找一只地缝钻进去,脸上一片红一片紫,实在尴尬的无以言说。虽然他十分笃定楚麟未曾盗取过武技秘籍,但事实偏偏摆在眼前,纵然自己肯解释得天花乱坠,可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呢?
愤怒与郁闷的交结之下,他立时就瞪起眼睛高声问向了一旁方寸大乱的楚麟。
“父亲,我是被冤枉的……冤枉的呀……”
楚麟不住地摇晃着脑袋,神情之间尽是苦楚与乞求。
“冤枉?想我当日未曾做过忤逆弑父之事,不也一样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剔除了灵骨么?只要楚族长承认我当初是被他冤枉的,我就可以向大家伙解释你是被冤枉的!”
凌逍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持,目光深处是对楚云鹤的浓浓怨恨之意。
“逆子!虽然祖宗规定过非辟丹境修为不可练习此武技,但只要你努力,终有一日是可以获得修炼资格的!为何要欺骗为父?为什么!”
事已至此,若是再不给凌逍一个交代,激怒凌逍是小,但惹得楚家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是大!
楚麟的清白固然要紧,但楚家的颜面更为重要!
无奈之下,他只得扯开嗓子对爱子破口大骂,并顺势在其脸上扇了两个巴掌!
啪!
啪!
掌掴之声过后,看到楚麟脸上出现十只清晰的指痕,他这才带着阴郁的面容慢慢看向了凌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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