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楚浩带着甘水兰走到了,水艺轩。
嗯,没错,这就是翠云街八号,也正是一座茶楼。
“没想到,这和胜和的坐馆到挺有意思的,说喝茶,还真是喝茶啊。”楚浩看着楼牌上古朴的烫金大字唏嘘的说道。
甘水兰白了楚浩一眼,“在香江,乃至于岭南,谈正事的地方都是在茶馆,真请你来喝茶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这正是鸿门宴那。”楚浩笑着说道。
甘水兰翻了个白眼,她真是懒得搭理楚浩,也真不知道楚浩这么个懒怠不着调的性子,是怎么把国术练的那么高。
想了半天,甘水兰也只得承认,这世间着实有天才这样的存在,而自己面前的这位,毫无疑问绝对是天才。
“走吧,也不知道这和胜和的坐馆请我们吃什么好吃的。”
话音刚落,楚浩信步踏进了水艺轩中。
一走进这水艺轩,楚浩嘴角微翘,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了。
整个水艺轩虽然大门敞开着,但是里面别说人了,就连个苍蝇都没有,充满了一股肃杀气息,甚至此时甘水兰突然觉得这敞开的大门,就如同一个张开血盆大嘴的虎口一般,正待噬人而食。
甚至就连这狭窄,逼仄的走廊都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甘水兰不由的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拉了下楚浩的衣袖。
楚浩不由的嘴角一撇,无声的笑了笑,他真没想到,平素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甘水兰,居然也有怕的这一刻。
感受到楚浩无情的嘲笑,甘水兰瞪了楚浩一眼,手就要松开,可谁知楚浩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甘水兰白了楚浩一眼,也就任由楚浩牵着自己的手。
跟在楚浩的背后,看着楚浩的背影,感受着从楚浩手心散发出的温度,甘水兰突然觉得这条路已经变的不在恐怖,甚至她心中突然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些,哪怕需要走一辈子也没关系。
很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甘水兰感觉好像时间才过了不过短短两三秒而已,就如同感觉眼前突然一亮,走廊已经走到了尽头。
“是你!”
楚浩突然惊异的叫道。
甘水兰此时顾不得缅怀刚才的感觉,抬头一看,顿时也石化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位。
偌大的茶厅中寂寂寥寥的,一片空空荡,只有一个六十多岁,鹤发童颜的老者端坐在大厅的中央,手中还捧着一杯茶,仔仔细细的品味着。
而且,这个人,楚浩和甘水兰都认识,正是陈家家主,陈永望。
楚浩嘴角微翘,眼神有些玩味,他现在算是全明白了。
知道为什么,本来周胖子跟和胜和的人都已经谈好了,可是和胜和却突然变卦的原因。
恐怕都是陈永望指使的。
“没错,正是老夫。”
陈永望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永望这是他乡遇故知,老友重逢。
楚浩突然放松了下来,脸上挂满了笑意,径直走到了陈永望对面坐下,还毫不客气的给自己也到了一杯茶。
甘水兰站在楚浩的身边,没好气的看着楚浩,陈永望居然在这里,肯定是不怀好意,她都快急死了,楚浩居然还能喝得下去茶,她真不知道是应该说楚浩是心大啊,还是压根就没心没肺。
此时温度正好,楚浩美美的品了一口,然后笑道:“老先生,这是你布的局?”
没等陈永望说话,楚浩继续说道:“我本来还以为,到了这里,会有什么摔杯为号,刀斧手破墙而出的戏码,谁知道就老先生一个人。”
说完,楚浩唏嘘的摇了摇头,一副颇为遗憾的模样。
“看来让你失望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局,就是得知小友在香江,就迫不及待的赶来跟小友一叙,又怕请不到小友,所以这才出此下策,还望小友莫怪。”陈永望笑眯眯的说道。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古人果然诚不欺我,老先生对我着实了解的很,生怕我不来,居然点名道姓的,非要让我女朋友陪着。”楚浩有话有话的说道。
听了这话,陈永望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要老脸一红。
的确,楚浩猜的没错,他生怕楚浩不来,所以才故意点夏芸的名,就是使得激将法,逼得楚浩不得不出现。
虽说无毒不丈夫,可是他怎么说也算是一方名宿,总是要脸的,而他这行为跟拿妻小去威胁人又有什么区别,说出来,总是让人所不齿的。
不过也就脸红那么一瞬而已。
说实话,自从知道楚浩居然没被自己废掉,他可是夜不安寝,食不知味,寝食难安。
自己的实力他自然是清清楚楚的,当时的情况他也了解的很,可以说已经能够百分百的断定,楚浩这辈子别说继续练武了,就是当一个普通人恐怕都难。
可是这没过多久,居然传来,楚浩的伤已经全好了的消息。
这下,他算是彻底的炸锅了。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你的敌人,陈永望给予楚浩的评价绝对不低,他甚至觉得楚浩是这百年以来,华夏,乃至于全世界最杰出的天才,不到二十岁,居然就能跟自己斗的旗鼓相当,这要是假以时日的话,那楚浩绝对会超越自己。
甚至他感觉,这一天不会太久。
而等到那个时候,岂不就是他陈家的灭顶之灾了。
凋零破碎?树倒猢狲散?崩碎离析?
出现这些状况,他全部都不会觉得意外!
一想到到那样的场景,他的心都不由的狠狠一揪,痛彻心扉!痛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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