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口鲜血从白衣女子的嘴里喷溅出来,殷虹色的血珠,飞溅在凌若夕的身上,她毫不躲闪,虎虎生威的拳头,猛地砸向女子的丹田,云井辰趁机从后夹持她的躯体,双手好似钳子牢牢的固定在女子的肩头,让她难以动弹。
女子无法挣扎,凌若夕的攻击却不曾减少半分,她瞪着一双犹如野兽般猩红的双眸,每一拳都重重的击打在女子的胸口上,鲜血好似不要命的朝外喷出,丹田被毁,白衣女子半生的修为,彻底报废,单纯的依靠**,怎会是地玄巅峰高手的对手?
“好了,她已经没有还击的力气了,留下她的命,还有用处。”云井辰终是察觉到了凌若夕情绪的反常,旋身一转,顷刻间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双手牢牢的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从后紧抱住,似是这样就能够让她心头那些愤怒与仇恨平息下来似的。
凌若夕一脚将女人踹飞,身体变作了一道华丽的抛物线,笔直的撞击上后方的白墙,然后如同一滩烂泥,缓缓顺着白墙跌倒在地上,四肢轻轻抽搐着,口中源源不断的鲜血,正在不停的往外渗出,哪里还有最初的倨傲与仙气?
她紧握住拳头,牙齿甚至发出了咯咯的细碎声响,体内澎湃的玄力,被她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控制住,她方才所释放出来的力量,以超越了地玄巅峰的修为,甚至有一度达到了天玄!或许比那更高、更强。
云井辰暗暗松了口气,见她僵硬的身躯逐渐变得柔软,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她刚才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太寻常,就算这女人以凌小白的安危作为要挟,以她的理智与冷静,断不该会有这般出格的反应,更何况,她刚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着实让他心惊,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她曾在山寨中,通过鬼医留下来的毒药孤本,秘密炼制出的秘药,纵然当时他已经用自己的修为,替她稳定根基,但难免不会有后遗症迸发。
这样一想,他心里难免升出了一丝淡淡的不安,艳艳红唇微微抿紧,弧线持平。
“我没事了。”凌若夕淡漠的说道,嗓音平静,那双暴虐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浓郁的漆黑,深邃得如同一口枯井,让人琢磨不透她心里真实的想法,也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当真?”云井辰不太确定的反问了一声,松开手,将她的身体掰了过来,仔仔细细的把人打量了一番,确定她的情绪已恢复平静后,心头这才长长舒出了一口气,这种事,若再来一次,他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因为过度担忧,而英年早逝。
“方才你可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云井辰哑声问道,神色还残留着些许后怕,毕竟,她刚才的表现,与平日截然不同,怎么可能让他放心?
凌若夕摇摇头:“我很好,真的没事了,不过是有人找死,我便满足她的心愿,亲手送她一程而已。”
森冷得犹如冰封般的黑眸,锐利如刀,笔直的刺在地上那不停抽搐的一团血淋淋的物体上,对白衣女子此刻的惨状,她未曾有半分的不忍与愧疚,在她以小白作为把柄,试图要挟她时,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真的没事?”她的个性有多要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都要了解,如果真的有什么不适,她势必会一个人独自承担,不愿说出来让自己帮着分担一些。
她这个性,让云井辰又爱又恨,他不止一次希望过,她如同普通的女子一般,能够在自己的怀里撒娇,能够偶尔依靠他,享受着他为她带来的呵护与保护。
但偏偏又是这样的她,让他爱惨了,爱到了骨子里,此生,剔不得,挖不去。
“需要让你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吗?”凌若夕强笑一声,但那笑容却分外勉强,落在云井辰眼里,难看极了。
他摇摇头,下颚轻轻抵靠住她的颈窝,喃喃道:“本尊不想再见到你那个样子。”
那会让他的心跳骤然停止,会让他以为,她以被心魔控制。
“恩。”凌若夕眸光微闪,点头答应下来,随后,她挣脱了云井辰的怀抱,抬脚走向地上的女人,垂过膝盖的衣摆,随着她修长的双腿,缓慢的摇曳着,被汗水与血渍打湿的青丝,紧贴在她的脸颊两侧,她的面色透着一股异乎寻常的白,像是透支过度,脚步骤然停下,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的女人,冷笑道:“你现在还想把刚才的话,再给我重复一次吗?”
她低沉的声音,好似地狱里的招魂幡,让白衣女子浑身不自觉颤抖起来,这女人,根本是恶魔!是族长所说的恶魔之子!
“呵,我只不过是废了你的修为,你就这般害怕,你可知,你方才的话,对我来说,是怎样的痛苦与愤怒,恩?”她半弯下腰,一爪将白衣女人的头发拽在掌心,将她硬生生从地上给提了起来,三千青丝被生提在空中,白衣女子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只觉得自己的整块头皮似乎都要被她给剥下来了。
如同针扎般的疼痛从神经末梢传来,让她面纱后的双眸,染上了晶莹的泪花,泪水从眼角滑落,却未曾引来在场一男一女半分的同情与怜悯,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就算她是神殿里高高在上的使者那又怎样?她既然敢用凌小白来作为要挟,就要有承担这残酷后果的心理准备。
凌若夕的面颊紧绷成一条线,轮廓如刀锋般凌厉,透着些许锐气,“他在哪儿?我的儿子被你们关押在什么地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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