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省西部是一道南北走向的修长山脉,青台山脉。青台山上植被繁茂,郁郁葱葱,即使是秋冬树叶也不枯黄掉落,即便不是常青树,在青台山上也是如此。
当地的村民都以为那是神仙庇护之地,实际上青台山上有一古武门派。唤作云庭派,云庭派的山门大阵吸采八方灵气,孕育了青台山的一草一木。
当然代价就是山下的村落,土地贫瘠,树木稀疏。但村民们不以为然,山上山下的对比,让他们更加坚信,这青台山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山门后面是巍峨雄伟的大殿,大殿后是后殿,大殿是派中聚会议事,举行仪式的地方。而后殿则是派中的最高领袖第二十三代掌门方向东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方向东刚接任掌门不久,在他的励精图治下,云庭派近年发展得不错。
现在后殿外正跪着一位青年,正是谦少。谦少名为薛谦,在派中自然无人称他谦少。他并不是这一代最年长的大弟子,确实年轻一辈里修为成就最高的一个,也是掌门和长老们最宠爱的弟子。
但是他现在却跪在那里,脸上毫无表情。一个时辰前,他向掌门哭诉自己离开门派前往东海,结交了很多朋友,但遇到一个叫洛河彬的家伙,自己已入得势境界竟然被洛河彬打得落花流水。
薛谦不光哭诉,还质疑门派的传授,不然怎么自己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打成这个样子。
方向东顿时勃然大怒,本来他看到薛谦这幅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还敢指责自家门派武学,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就算了,竟然还敢数典忘祖,真是不孝门徒。方向东大发雷霆,让薛谦在门外长跪三日不得离开。
这习武之人也不是神仙,这连跪三天,如果不吃不喝自然是要出事情的,薛谦表面上没有表情,实际上内心里充满了愤怒,自从自己被洛河彬打败,那群人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虽然表面上还对他客客气气,但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被洛河彬打伤,那些势利的酒肉朋友自然变了一个脸。虽然看在他背后门派的份上没有说什么。
但是他们不咸不淡的态度,让自己忍受不了。谦少受了内伤没有十天半个月调息没法恢复实力。只能提前返回门派。他走的那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来送他。
他一腔的怨恨哭诉给掌门听,掌门竟然罚他在殿外长跪。薛谦暗道:“什么垃圾师傅,什么辣鸡门派,什么辣鸡武功。不替我出头就算了,竟然还罚我?”
“方向东你不过就是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为了权力什么都做的小人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我。谁不知道这掌门之位本该是师叔江伯法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让伯法师叔武功尽失,这才谋了掌门的位置。”
而江伯法并没有因此放弃,他宣称钻研丹药医术,把自己关在丹殿里,终年不见人。而方向东还不放心,派了亲信弟子守在丹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几年过去,掌门见他没什么动静,也就放松了警惕。
正当薛谦在心里把掌门骂了一千遍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孩向他走了过来。看到他长跪不起惊讶道:”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来女正是方向东的女儿,方静恩,薛谦知道方静恩喜欢自己。于是把自己的经历一股脑全说给了她听。
方静恩听了愤愤不平地说:“师兄我要帮你报仇。”
薛谦一听询问道:“真的吗?”
静恩答道:“当然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薛谦点头道:“那好,你父亲马上就要闭死关修炼了。那时他也管不到你,你找个借口下山,我伤势未愈你替我狠狠教训那小子。”
方静恩问道:“可是,师兄你那么厉害都没有打赢他,我前几天刚入了得势境界。怎么能打赢他啊。”
薛谦道:“师妹你有所不知,我当时是遭了那小子偷袭,一不小心败下阵来。连绝招都没使出来。”
“而师妹你只要不大意,你是剑法高手,不像我赤手空拳,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败他。”
方静恩正在迟疑当中,这时候外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那人赫然便是江伯法师叔。
他已经在旁边偷听多时,此时现身,便对方静恩说道:“静恩你不必担心,我派武功独到,薛谦上次不过是轻敌罢了,这次你全力以赴自然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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