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空一秋等众见了,果然转惊疑颜状为恭敬之色,所有人都一起向宫飞燕行了一个峨嵋派唯有的持剑大礼。
“峨嵋剑宗第三代弟子司空一秋率众师弟见过师叔及赖大侠……”
“罢了,你们师傅近来可好?”宫飞燕笑道。
“师尊一向安好,他老人家还时常叨念起师叔呢?还望师叔有空常回峨嵋金顶看看……”司空一秋回道。
“好啊,我也有好多年未回峨嵋山了……待我此番事了,我一定回山去拜候大师兄和诸位师叔伯的。”宫飞燕说道。
这时,宫飞燕与司空一秋寒暄起来时,倒将旁人冷落在一边了。后来听到了赖经久的轻咳声,这二人才将一番对话打住,重新回到刚才紧张对持的局面中来。
“师侄,不是师叔说你……你们几个师兄弟喝了点酒便开始无法无天了,难不成平日里我大师兄对你们管教不严?干嘛平白无故的去惹人家姑娘……如今可就遇着对手了吧?依我看,你那师弟今日吃点苦头也算是自作自受罢了,免得哪日真的遇到狠角色,可真要后悔莫及了。今天这事儿,就算到此为止了!说来,本就是你们无礼在先,更何况这位姑娘还是我们这位凌少侠的朋友。算了,这就当作不打不相识嘛。今天就由我来替你们二位当一回和事佬,都给我宫飞燕一个颜面如何?”
说完,宫飞燕左右看了看卓姑娘和司空一秋。
“宫前辈名震天下,小女子岂敢不从?”卓姑娘笑了笑,说道。
宫飞燕闻言,她望着卓姑娘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又回头对司空一秋说道:“一秋,你呢?”
“师侄,任凭师叔作主便是……”司空一秋一脸窘色,他当然清楚今日这趟子事,理屈的自然是他们,如今正好有了台阶可下,他哪里还能再添事端。
其实,峨嵋剑宗向来戒律森严,今日这一番事端惹出,多半也是他们喝多了酒,年轻人酒后滋事,多了些冲动之举。
宫飞燕见此,果然甚喜。
这时,亦见凌星男走至卓姑娘身前,问道:“卓姑娘,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醉仙楼上呢?”
卓姑娘闻言,幽幽的叹息道:“我在等一个人……”
“等人?那你等到了没有?”凌星男问道。
“等到了!”卓姑娘望着凌星男,微笑道。
凌星男惊道:“你……你不会……要等的人是在下吧?”
卓姑娘见凌星男惊疑的神情,也不觉好笑,只是继续说道:“凌公子果然聪明!我在这醉仙楼上已经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不过总算等到了你。”
“你在等我……难道有什么事情不成?”凌星男问道。
“凌公子可还记得答应帮玉儿谷主做一件事……”卓姑娘说道。
“你是说欲谷……谷主?难道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凌星男问道。
“这倒不是……不过,玉儿谷主她现在身陷危境,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去搭救她的……”卓姑娘说道。
“玉儿谷主有危险,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凌星男道。
“此事说来话长,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只须跟我到一个去处,到了那里你一切都会明白的……”卓姑娘说道。
“现在就去?”凌星男问道。
“不错,就是现在……”卓姑娘回道。
凌星男见赖经久、宫飞燕与司空一秋等人已经坐回了桌旁,已经开始喝酒聊了起来。看来他们业已知道卓姑娘在这醉仙楼上的目的便是等凌星男了,因此知趣便索性不去打扰他们……
而那司空一秋等人在得知与赖经久、宫飞燕他们同来的这个年青人,竟然是近年来轰动一时的星云山庄少主人时,也是甚感吃惊。他们均在言谈间,还时不时地把凌星男和卓姑娘打量着,也是常有的事。
正当司空一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时,他再度以目光瞄向凌星男和卓姑娘所立之处,他竟然大大地吃了一惊。
司空一秋端着饮尽的酒杯,怔怔地望着走向他们桌旁这边来的凌星男,尽管他再一次以锐利如剑般的目光遍寻醉仙楼后,却也没有看到那个卓姑娘的身影了。
他只能在心底暗道:这姑娘好快的身法,竟然能在我举手之间离去,果然不简单。
到了桌前,凌星男朝向赖经久、宫飞燕等人抱拳说道:“赖大侠、宫前辈、各位朋友,在下有要事须得离开了,多谢各位一路上的照料,在下感激之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要我此间事情一了,必当前来西川府成都相助各位……咱们就此告辞。”
说完,凌星男正欲要走。却听见赖经久在身后说道:“凌少侠,你的身上有伤,病情可能反复,千万诸事小心。”
“多谢前辈关心,晚辈定当铭记。”凌星男说完这话时,已然由醉仙楼上的窗口穿出,最后化作了一道黑影落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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