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惊人的攻势之下,众黄巢军士都开始纷纷后退,生怕被凌星男再施杀招攻击,受伤的士兵倒还罢了,其余没有受伤的绝大部分军士都迅速向四周散开,他们自然懂得在面对凌星男如此高手的攻击时,所有人聚众一处只会被伤得越来越多,而且还不算众军间相互践踏的伤亡。
不少军士当先退避开去后,又立即自发地向凌星男射起乱箭来,企图再度对他造成伤害,或者简单的阻止他再施杀招。
然而,面对数十道箭矢的杀伤,凌星男连看到没有多看一眼,只将手中宝刀对空一卷后数十支疾弛而来的箭矢便被其卷入刀势内,紧接着一大蓬精光刀势包裹了数十支箭矢后,凌星男再向刀中一注劲力就将箭矢搅成了数百截。
然后,又见他将宝刀一抡,对空劈斩出去后,一道精芒挟着数百截折断的箭矢,再次飞射向那些正欲弯弓搭箭的军士……
满天寒星飞射而去,立即就听到了一阵惨烈的呼叫,又有数百名军士成片成片地倒在了血泊中,眼见多少人是活不成了。
看似简单的二次攻击,但是黄巢众军之中,至少死伤了一二千人,这样的战绩不论放到哪里,都足以震慑人心。
可这时,凌星男并未就此放过这些黄巢大军,当然黄巢大军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虽然大军之中陷入了一时的骚乱,军士们都知道他们是碰上了天下间一等一的武道高手,与这样的人作战绝对是无比疯狂的,然而他们是军士,就算前面有万丈深渊,是十面埋伏,他们也得尽听主帅之令,而他们能够做的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否则最终等待他们的也是死路一条。
凌星男见到黄巢大军之中,又被一些将领模样之人制止了众军的骚乱,重新把队伍集结起来,有了再度向他冲杀过来的阵容。
凌星男怒目微展,目光在众军身上一扫,脸上立即闪过了一丝狠厉,他突然对着百丈外的树丛深处说道:“小竞,这里的兵士就全交给你了……我去会会老朋友!”
果然,从数百丈外的树丛深处传来了一阵异常尖吭的嘶吼,尖吭的嘶吼声直冲云天,显得阵阵兴奋,所有的黄巢军士听了这阵阵嘶吼声,一瞬间全都惊慌起来。
而凌星男闻得此声,仅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未再理会。
隔了不久,凌星男又对着数百丈外的一座峰头方向,说道:“邪君,你既然也来了……为何只顾着一旁看热闹,何不帮在下一个忙,将那些围攻唐军的黄巢军队尽数灭了!如此我们约定的事情,才可能尽兴详谈……”
远处的峰头,在短暂的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便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音:“想不到相距如此之远,你都能发现我们的行踪?难怪连饮邪血宫都尽皆毁于你手,做你的敌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既然你都如此说了,这点小事我自然不会拒绝的!”
正在这时,那些深入丛林之内躲避凌星男攻杀的黄巢军士,当先发出来一阵阵惊呼,但是过不了多久,那些军士便再也没有了声响,好像突然从世上消失了一般。
而且树丛深处也传出来一阵剧烈的震动,远远望去大片树林皆在震颤,无数飞鸟惊声扑腾,慌乱中朝向远处疾飞。
而这时,远处正与唐军交战的黄巢先锋大军似乎也陷入了前后夹击,从阵式边缘向中心被人硬生生的杀出来一条血路。
远处另外一些地方,竟然有不少身着五颜六色服饰的武道中人,仿佛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横冲直撞地向黄巢先锋大军中杀去,顿时这些人便把黄巢大军的先前主动完全压制下去。
如此,赖经久等人带领的轻盈小筑众高手和濒临崩溃的唐军将士,瞬间又恢复了信心,燃起了尽灭对方的斗志,战斗也越发地激烈起来。
在这些人的协助下,果然唐军这方面迅速展开了反扑,于是战场的强弱态势渐被改变,反而是黄巢先锋大军陷入了腹背受敌,阵脚大乱起来,渐渐由攻势转为了守势,一时间死伤无数,随时都有被瓦解歼灭的可能。
凌星男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他抬头望着已经乱作一团的黄巢大军中间,一阵黄烟滚卷而过,所有被黄烟沾染上的军士纷纷倒地,连半点多余的声响没有传出来,便口吐白沫呜呼不醒了。
而且在那阵滚卷而过的黄烟中间,还不时闪射出一道威力巨大的灵活柱影,把那些正当逃脱的黄巢军士连人带马扫砸得四面横飞,相互间撞死在一起的,被砸压死的更加不少。
短短的十数个呼吸间,黄巢大军之中又死伤了一大片。
无数军士顿时被黄烟滚卷中的‘东西’吓破了胆,并且黄烟滚卷里的‘东西’根本不惧众军士的刀枪箭矢,不少惊慌失色的军士直接向黄烟滚卷中间投射刀枪箭矢,但是无不被里面的‘东西’横扫得变了形状后再倒飞回来,又击死击伤了不少人。
终于不久之后,黄烟滚卷中的‘东西’一时杀得性起,止不住嘶吼连连,其喷涌散发出来的黄烟更加浓郁了几分。
凌星男依旧飞身挡在大道中央倒折的巨树枝叶上,他看着混乱战场中血腥屠杀,没有半点表情,但是他的目光却时不时留意着身裹精甲的黄巢大军主帅吴人杰身上。
与此同时,吴人杰的目光也一刻没有离开过凌星男和黄烟滚涌中的‘东西’。
在这一刻,没有人能看出吴人杰的表情,自然也觉察不到他的下一步打算。
但是凌星男的存在和黄烟滚涌中的‘东西’,无疑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力和莫大的震慑。
尽管他看着自己手下的军士在凌星男和黄烟滚涌中的‘东西’双双杀戮之下死伤无数,但是他并没有太显得过于急躁,而是出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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