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恐怕也要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大家都会误会方言小肚鸡肠,有人还会认定是他在走之前故意耕坏了地脉,作为一名灵植弟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也会名声扫地。
方言知道流言的厉害,不想给自己身上留下这么一个污点,毕竟他以后还要在宗门里厮混。想了想,方言一脸正色地说道:“恐怕连师兄也误会了师弟,师弟并未在那块灵田中做任何手脚,当时两位师兄也都在场。只怕那陈春是对那里的地脉不熟,胡乱耕种下了一些灵植,却是适得其反了。”
“真的?师弟就那么轻易的交出去了,我倒是希望那陈春吃了师弟一个闷亏。”夏同武一脸的不信服,不过的样子不似作假,就半信半疑地摇了摇头。
“不说别人的事,咱们喝咱们的,今天方师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莫要说些扫人酒兴的话。”说罢,夏同文就把几人面前的酒盏满上,举杯喝了起来。
几人都是老相识,而且夏氏兄弟又是方言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平素在一起就经常喝酒聊天,说话间几人推杯换盏,热热闹闹地喝了起来。席间方言把他在要塞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些,而夏氏兄弟也把宗门内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左右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正好做下酒的佐菜。
酒至半酣,夏氏兄弟就说起方言受到奖赏的事:“师弟,听说你最近立下大功,还得了不少的奖赏,是不是真的?好像你去那里还不足一年吧,啧啧,了不得啊,一去就为宗门立下了大功,好些师兄弟都来和我打听呢。”
“哦,都有谁来打听师弟的事,师兄不妨说来听听。”方言心里正惦记这个事,想起纪明和他说起的夏家,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只怕这些人里也会有他们夏家的人吧。
“咦,师弟如今真是大将风范啊,做下如此的大事,居然还这么沉得住气,师兄当真要刮目相”夏同文忽地站了起来,围着方言转了几圈,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
夏同武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地大声嚷嚷道:“还能有谁,左右不过是那些人,听说师弟得了不少师门的赏赐,都眼红得不行,照我说有本事他也自己拿去,少在背后算计别人。哼,我就见不得这样的,又不想冒危,又想白得好处。”
话是这样说,理也是这个理,方言感激地同武一眼,一脸正色地说道:“师兄此言不无道理,师弟几年来多承二位师兄的照拂,心中感激不尽。师弟这次确实得到了师门的大笔厚赐,可师弟却觉得十分烫手,有些东西也不是师弟这样的人可以安然独享的,正想问问二人师兄可有良策教我。”
“哦,师弟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当真是让我们意外啊。”夏氏兄弟一脸的不解,从来只有发愁灵石不够的,还真没见到谁得了奖赏却忧心的,要不是方言在他们眼中也算是个老实人,还真以为他是在故意矫情了。
“唉,非是师弟故作姿态,实在是顾虑甚多,贡献点和一件宝物就已经够让人眼红了,还有每年的一份分成,虽然师弟也不知道这份分成到底有多少,可想来每年几千块灵石也是有的,而师弟在师门是孤家寡人一个,只怕有不少人想要谋夺这份奖励,那时师弟又该如何应付。”
“这倒也是。”夏氏兄弟终于明白了方言的处境,也想通了这些天为何有几个人这么殷勤地打探方言的消息。他们在宗门内有家族背景,寻常弟子根本不敢招惹他们,也就没有想到方言会有这样的顾虑。
“这有何难,师弟为何不把这件奖励兑换出去,即可了却这件烦心事,说不定还可以收获大笔灵石呢。”夏同武突然冒出一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兑换?这倒是可以,不违反师门的规矩。可兑换给谁,怎么样兑换,总不能让师弟太吃亏了。”夏同文若有所思。
方言本来就有这个意思,来的路上就盘算着是不是通过这两兄弟,和夏家接触一下,不能把矿脉的分成转让出去。对于夏家在宗门的势力方言早有所闻,只是有些担心夏家会仗势欺人,可不要烦恼没解除却添上一个仇家,那就太倒霉了。
再说方言也没有想好怎么和夏家谈,具体又要从夏家交换到什么,那处矿脉的产出方言也只有个大概的数目,相信以夏家之能,恐怕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了解那里的情况。估计到时商谈中吃亏在所难免,只要不是亏的太大方言也不会介意,就是担心夏家会如何言这个小角色,毕竟方言对夏家的情况所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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