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第二项考较看似也还轻松,一众弟子被带到一大片灵田面前,每人入内采摘五株成熟的灵草。随后几位教习给每人发了一个‘玉’盒,众人就纷纷进入灵田中,选取其中成熟的采摘。里面种的不过是些低阶的灵草,都是常见的品种,有不少弟子自己也曾种过,不多时弟子们就拿着各自的‘玉’盒返回,‘交’给了几名教习。
等到‘玉’盒全部收取,几位教习就让弟子们原地等候,而他们则在流云子的带领下,进入了附近的一座房屋。半个时辰之后,几人又从里面出来,其中一名教习手抱数十个‘玉’盒来到众人跟前,找个地方放下后,就宣读了十二个人的名字,其中也包括方言,而没念到名字的弟子就可以离开了。
“这是为何?敢问教习大人,弟子为何落选了,烦请大人明示。”一名弟子显然有些不服气,自认为在刚才采摘时十分尽心,没理由被刷落的。
听到这人发问,这名教习也不多言,从里面捡出他的‘玉’盒,又从另一堆中随手拿出一个,然后一同打开让众人细看,他则在一旁对比着两个‘玉’盒里采下的灵草,做了一番分析和比较,那名弟子随即变得一脸赫然,说了声受教之后低着头溜走了。
其余弟子再无人不服,而那个被拿出来比较的‘玉’盒,无巧不巧正是那冯保采摘下来的,此时他正一脸得意地说着风凉话,还不时瞟向方言几眼。
第二项考较就这样结束了,余下的十二名弟子开始了最后一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过了这场就有很大的可能入闱,谁也不想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第三项考较设在一间四面封闭的石头房子里,十二人轮流进去,考较之后在另一处等候,十二名弟子全部考完才会统一评说,决定入闱的名额,看起来有点神秘。
轮到方言进去时,才知道这一项考的是什么。只见这间不大的屋子里,竟然摆着三块微型灵田,而方言要做的就是,区分这三块灵田有何不同,该种上什么灵植,又该如何打理,至于如何分辨不论,可以看也可以‘摸’,甚至捧起灵土闻味道和放入口中都行。
三块小小的灵田土质各异,要在短时间内区分倒是问题不大,可还要说出如何种植和打理,那就不简单,这道考题其实是三项中最难的。方言在这里‘花’了不短的时间,仔仔细细地体会和观察着这三块灵田,直到一旁的教习不停地催促,才将自己的结论写在一枚‘玉’简上,‘交’给了这名教习。
这项考较用时最长,十二名弟子‘花’了接近半天的时间才全部结束,众人的‘玉’简收齐后全都‘交’给了流云子亲自审看,在紧张的等待之后,流云子才出来宣布,只有方言、冯保等三人入闱。接下来将由他向这三人每人临时出一道考题,只有令他满意才会发给他们荐书,而其他的弟子就可以离开了。
这意味着其余九人全部落选,流云子没有当场说明他们落选的原因,这些人也不敢问,只能是一脸懊丧地离开,还有人当时就流下眼泪,在最后一刻被淘汰,着实令人难以接受。
随着九名弟子的离去,流云子一脸郑重地将三人带到了一幢阁楼中,这里是流云子的坐班之处。一路上方言看到的灵植与外界大相径庭,不少珍惜的灵‘药’灵草都可以看见,还有一些地方被禁制封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可是这大片的灵田足以令方言大开眼界。
难怪宗‘门’会将灵植堂设在此峰,怕是除了众多的灵田,还有这些布置了不知多少年的阵法和禁制,想要再建造这样的一处灵峰,没有数十年的时间和庞大的灵石根本就不可能。
来到阁楼中,流云子径直走入自己坐班的房间,而方言三人则被留在了客厅中,立刻有‘侍’‘女’端来几杯灵茶,引导他们坐下休息,等候流云子的传唤。几位教习到了这里也先后离开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由流云子一手包办,谁能最后得到宗‘门’的荐书,全是流云子一言而决。
片刻之后,一名‘侍’‘女’走了过来,然后将冯保带走了,他被选为了第一个,方言二人则坐着继续等候。此时要说不紧张绝不可能,毕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离拿到荐书只有咫尺之遥,方言不免有些患得患失,不知最后的考题又是什么。
另一人也是坐卧不宁,和方言一起焦急地等待着,好容易才看见冯保兴冲冲地从里面出来,看见方言故意大声说道“流云子长老的考题着实刁钻,幸亏本少爷自小修习灵植术,可不是那些野路子出身的人能比的。人贵有自知之明,依我看有些人还是不要去丢人现眼的好,免得给流云子长老留下个坏印象。”
说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一杯灵茶喝了一口,一脸得意地摇头晃脑,嘴巴里还哼上了小曲。看来此人考得不错,否则不会如此得意忘形,故意在方言面前卖‘弄’,想要打‘乱’二人的心境,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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