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他心中更是焦急,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余仁泽有些慌乱地向这名仆从问道:“方城主在忙些什么,可否去帮在下问问,回头必有重谢。[燃^文^书库][]”
“余阁主不必客气,在下府中的仆从不懂事,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余阁主多多包涵。”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后,一名年轻修士出现在他的眼前。
余仁泽的确没有想到,这名新来的城主显得如此年轻,看上去才二十几岁,却已经筑基有成,这样的青年才俊谁敢轻视。心下也有点相信那些传闻,只有像苏家那样的大势力,才能培养出这般骄人的修士。
若是方言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只怕会喷出一口老血,每每想到自己筑基之事,他就心中愤愤不平,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可能是修炼纯阳功的缘故,方言的样子的确与真实年龄不符,其实他已经三十五六岁,可看起来却还像个俊秀的后生。
不过这个年纪筑基,对一些大势力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他们从来不缺天资优异的弟子,也不缺修炼环境和弟子们成长的条件,丹药之类的东西更加不在话下,门中子弟当然成长迅速。可对一些小宗门来说,这已经很了不起,当初离火门就是这样,五十岁以前筑基的弟子都被当成了宝贝。
而方言又表现的这般沉稳老练,让余仁泽心中更是没来由地一慌,见方言快步来到近前,有些口不择言地回道:“岂敢岂敢,城主府何等尊贵之地,那还会有不懂事之人,比在下府中的那些人懂事多了。”
刚一说完余仁泽就后悔不已,这些仆从本就是城主府里的老人,与方言何干,再说夸赞这些人也轮不到他啊。由此他又联想到那日方言来时,他故意派人前去一探虚实。只怕方言已有察觉,这样回话很容易生出歧义,让人浮想联翩。
一向自诩谋定而后动的余仁泽此时有些乱了方寸,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名年轻修士面前这般不堪。好在方言并未深究,而是转而问起他的来意,让他在这里苦候近一个时辰的事却绝口不提,余仁泽也不敢问。他已经猜到方言是故意为之。
到底是一阁之主,余仁泽很快稳住心神。尽量平静地说道:“在下此来是专程向方城主请罪的,那日城主来时,在下正好在外办差,没有及时赶回来迎候,实在有失礼数。今日回来之后才听手下说起此事,故而立刻赶来请罪,还请城主大人责罚。”
这番话倒是说得完满,而且前些日子他确实外出处理过一起与当地家族的纠纷,此时再配合上余仁泽充满歉疚的表情。一般都会让他加分不少。谁知方言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并未接过他的话头,而是就这样停住了,把他这番话就此搁在这里,也让他准备好的话无法再往下说。
“商阁事务如此繁忙,竟然还要劳动余阁主亲自前往,想来必定是了不得的大生意。只是现今是年中。还有什么大生意要余阁主亲自处理不成?在下只是随便问问,可不敢插手商阁的事物,余阁主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方言突然问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只是手下人不会办事,在收购货物时遇上了一点小麻烦。只好由在下出面说合。虽然商阁是仙城开办的,可说到底也是个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所以才不得不跑了一趟,却是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想起来在下都十分后悔。”
这人看似在为自己分说,语气也谦逊无比。却又巧妙地借此点出商阁的特殊身份。虽然商阁只管交易之事,却是仙城在此地开办的,自己按说可以直接听命于仙城的总阁,至少从道理上来说是如此,显然他心里对方言还有些不服气。
“哦,麻烦事?本城主的辖区内竟然还有人敢找商阁的麻烦,难道不知道商阁是仙城直属的吗,这要怪罪下来那还得了。余阁主不必客气,只管照直说来,谁要敢找商阁的不自在,在下必定会让他后悔。”方言装作没有听懂,直接盯住麻烦二字,他要的就是麻烦,没有这东西又如何让这些人顺服。
反正他也不是要和他们争利益,而是要让他们学会守规矩,在他手下老老实实做事,不给方言添麻烦,在他看来修炼才是最重要的。可他已经占据了城主的位置,一来此地又有人故意生事,若是不把这些人的气焰打下去,别说安静地修炼,恐怕能否在这里呆下去都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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