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根本就无意与他争夺女修,这等狗血之事他向来就毫无兴趣,更何况还要与同阶修士恶斗,绝非他所愿。[燃^文^书库][]d再者明日就要离开,到时他与缪家也将渐行渐远,与缪宁自然再无瓜葛,何必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况且方言依然身处缪家,不论输赢都对他没有好处,输了下场必定凄惨无比,甚至于身死道消。而赢了对他也不见得有利,在缪家击杀一名筑基修士,这些人到底会怎么想,此去南越一路上又要与缪家人为伴,到时他又将如何自处。
怎样看此事对他而言,左右都无益,何苦要去做这般拼杀,想想心里就十分无趣。再说这又是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生死斗,方言本就不是此地的魔修,诸般功法宝物都无法动用,甚至连缪无常的几件趁手魔器都无法使用,除此以外他还能拿出几样东西上擂台。
谁知缪克却全不是这般想,只要不把方言赶出缪家,威胁就始终存在,无论方言怎么说他都不相信。随即他就向身旁一人点了点头,那人立刻会意,一脸冷漠地向方言说道:“严道友何必借故推脱,此事一言可决。愿意的话我二人直接上生死擂台,若是不愿就请道友离开缪家,其他的话说来作甚。”
“道友想必就是胡班胡道友,在下始终认为,与道友进行这场生死斗毫无必要,实在看不出这般打生打死有何益处。而且在下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也毫无隐瞒的必要,在下加入缪家的目的很单纯,与缪宁道友之间并无任何约定,恐怕以后也不会有。”方言摇了摇头,再次解劝道,着实不愿这么难受地被卷进此事。
可他越是这样说,缪克却愈加认定方言是出于胆怯,不敢和胡班一较生死。也就更坚定了他要把方言赶出缪家的心思。再说刚才他被圆脸女修奚落了一通,却又不能对她如何,这次正好把丢掉的面子从方言身上找回来,非要让他狠狠丢一次脸,出出心中这口恶气,故而对方言更是不依不饶。
“严方,别说那些没有的。你只说敢还是不敢,若是不敢现在就滚出缪家。别在这里磨磨唧唧,你这样的野路子修士还不在我眼里。”缪克为了逼迫方言就范,故意用言语来刺激他,话也越说越难听。
“嘿嘿,听口气是你想挑战我,可是自己又不敢亲自下场,却请旁人来代替,这就由不得在下也提个条件。胡道友的邀战在下可以接受,不过不是他独自一人。缪克道友也必须上场,在下以一敌二,这样总不算欺负低阶修士吧?”方言怒极反笑,看来这场厮杀无可避免,可不给这缪克一个狠狠的教训,也太便宜了他。
“这……”方言的这个条件看似合情合理,通常高阶修士不能向比自己修为低的修士挑战。即使发起修为低的一方也可以拒绝,不过方言是一挑二,倒也符合规矩。可缪克却犹豫起来,方言想方设法将他拖进去必定不怀好意,说不定场面被动之时就会把杀招用在自己身上,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缪克脸色一时阴晴不定。又找不出理由拒绝,决斗可是他提出来的,总不能说自己害怕方言而不敢上去,他也丢不起这个人。幸好此刻胡班帮他解围,说道:“严道友提这样的条件,有何意思,这是我等筑基修士的对决。用不着其他人参与。”
“可在下记得这场决斗是缪克道友先提出来的,到了最后却成为你我二人的生死一战,胡道友护主心切,在下自然明白。可如此一来在下却觉得有些冤屈,正主的照面都见不到,却和个跟班在那里打生打死,这叫什么决斗,拿在下取乐么?”既然胡班愿意出头,方言当然要挖苦他几句。
“你,那依严道友之见,在下还不够分量,道友也未必太小看人了吧,还是道友故意借着这个缘由想要避战,或是想让在下在对战时束手束脚,耍这点小聪明有意思吗。而且在下以为,严道友想让我家公子也参与其中,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道友还可以再提其他的条件。”胡班忍住气继续说道。
“是啊,严前辈,虽是生死对决,但也不失为一次切磋,两位前辈在台上比试,弄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在那里作甚。”圆脸女修忽然插话道,随后又狠狠盯了缪克一眼。
“哦?既然诸位都觉得缪克道友碍手碍脚,那就算了,让他到一边凉快去吧。不过虽然他不能上台比斗,却必须参加与在下的赌斗,这个要求胡道友不会也拒绝吧?”方言忽然又想出个主意,顺便奚落缪克几句,这次他翻了翻白眼却没敢说话。
“赌斗,什么意思,道友说说看。”
“很简单,你我二人在台上赌生死,缪克道友岂能无所事事,几位的身家也必须押在胡道友身上。若是在下输了,身死魂灭也无怨言,一身所有自然都是道友的,可若是在下赢了,仅仅是赢了胡道友一人吗,接下来还有人要挑战在下呢,这样做明显不公平。这就是在下的条件,同意的话就此上生死台,否则在下依然坚持前面那个斗法,怎么样,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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