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怕是不易,道门之人十分狡猾,据说那次大劫他们的主力并未被损耗,想是还有一战之力。所以要将情况彻底摸清才能动手,否则很有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而且道友以后定要切记,道门最多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背后算计一等一,所以道友前去之后,最要注意这等伪君子,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啊。”
“嗯,在下记住了,多谢族长大人指点。”对此方言确有同感,在南越这么多年,遇到的伪君子不计其数,表面上个个道貌岸然,开口闭口天下苍生,其实他们手上的鲜血并不比魔修少分毫。
“真要说起来,这几个修真国的灵修,有不少与我等西州之人算的上同宗同祖,源于相同的上古始祖,从血脉上来说,他们本应该是与我等西州修士最为亲近之人。而且因为本是同根,尽管相互独立地繁衍生息了如此多年,可血脉中的东西如何能彻底改变,所以那里的修士,相比其他地域的修士而言,最适合修炼魔功。”
“啊?还有这等事情?”对于此事方言更是震惊不已,此刻他联想到自己修炼以来的种种异象,此人说的貌似有些道理。一直以来方言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他更适合修炼魔功,难道他真的是魔修后裔,血脉之中残留着魔道的影子。
不过看这些魔修在南越的所作所为,他们好像并没有这种对待同宗的觉悟,反倒对南越修士比牲口都不如,数以万计的南越修士被他们任意杀戮。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亲近,连缪家这个小家族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又如何会不知?
“不错,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血脉早就变得十分稀薄,又在道门的压迫下过着凄惨无比的日子,莫说修炼,连生存都难以为继。更有甚者,他们由于被道门统治的时间过久,又被道门强行洗脑,对那些奴役他们的外来者视而不见,却对西州修士无比仇视,致使同室操戈,真是可悲可叹!”
此言一出,方言顿时惊诧莫名,看来南越等四个修真国,已经被西州强行认了亲戚,而他们认亲戚的方式并非礼尚往来,而是直接出手抢夺。用他们的说法是把原本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把自己的血脉同宗解救出来,将那些被道门洗脑的修士们唤醒,若是对此事一无所知之人,恐怕还真的会相信。
姑且不论这套说辞的背后,有多少事情是真是假,不得不说,魔门对西州修士的洗脑确实非常成功。方言自小生长在南越,那里虽然有种种不如意,可也没有他说的这般凄惨,而且这场惨绝人寰的大劫背后,又有多少魔修的身影,如今却要以解救者自居,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么?
眼前之人只是个西州的寻常修士,迷雾山脉中一个小家族的族长,却早就对这些事情深信不疑,方言对此稍有惊诧之色,都被缪季陶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他。只怕缪季陶也觉得方言不可思议,西州人人尽知的事情,为何方言却显得懵懂无知,恍如隔世之人。
仅仅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西州魔门为了发动这场征战,早就在做着各种准备。不单是在实力上,在理论上也准备得很充足,估计早有一套系统的学说,很早就有意地灌输给西州的所有人,等待的便是这一刻的到来。
“如此说来,这的确是个好时机,可这些与在下此行的关系不大。不知道这几个修真国有哪些大宗门,族长大人是否知道,想来要完成任务,必须先对这些大势力有所了解。”方言跳开这个话题,才不会无聊地与他争论这等无用之事,转而问起其他几个修真国的大宗门。
谁知缪季陶却一脸气愤地说道:“他们算什么大势力,不过是中州大宗门的走狗,替他们看门守院而已。就在下所知,几个修真国里那些所谓的大宗门,跟脚都在中州,原本就是由来自中州的修士组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也是在借助我们,慢慢摆脱中州的束缚,想要成长为人,不再被他们驱使。”
“这些宗门都是中州修士建立的?可他们愿意脱离中州的掌控,成为西州的天然屏障,为我等抵御道门的入侵,这不是件好事么。为何我等非但不去助其一臂之力,反而还要和他们展开生死大战?”方言更加不解,这之间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吗。
也不知这人所说的有何根据,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对于中州修士方言没有太多接触,只是曾经在毒王城有过交道,也亲手灭杀过不少,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印象。
不过方言也有种感觉,好像中州那些人对南越有种无法言说的意味,或许这些传闻是真的,这般说来他们在此事上的心态,的确会很复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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