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沈一婷刚才在楼道里一直压低声音现在终于放开嗓门拧着眉头质问着伤痕累累的萧子矜“一群人打了你一个还是你碰上了哪个相扑选手”她知道自己的话几近奚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几乎已经不知道怎样用坦诚平和的语气跟他说话了
萧子矜倚着雪白的墙壁无力中又带着一种无奈甚至她判定那眼神中还藏着许多不解:“呵我前两天听到一个笑话异常可笑笑完以后我好几天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你想不想听听”
沈一婷沒功夫听他的疯言疯语扭头进了他的房间从柜子抽屉的第二层里翻出一些常见的药品拿了一些创可贴棉签和药酒将他拽到沙发上敏捷的帮他在余下的伤口上了药:“你这几天应该也沒去上班吧工作对你來说可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家对你來说就像宾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从來就沒安定过还以为你打架功夫很厉害沒想到弄成这样一副样子回來说实话我真是幸灾乐祸最好你回答我说你是喝醉了掉进沒盖的井里去了不然你说什么我都觉得很可笑”
萧子矜耐心的听着她一连串的话语末了忽然自失的笑了起來无声但带着一丝苦涩:“你用的着这样吗亏你是搞美学的掉进沒盖的井里这种不‘美’的事你都想的出我确实被人打了不是一群人更不是相扑选手而是就一个人这个人讲了一个超好笑的笑话我以前闻所未闻所以我甘愿被打……”停了片刻见沈一婷只顾低头往他的胳膊肘处涂药膏
“神经病”沈一婷不客气的骂道手上使了点劲惹的他“咝”的叫了一声
片刻萧子矜皱紧眉头看着依旧冷着脸的她缓缓叹了口气随即又摇了摇头:“咱们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我一直觉得是你亏欠了我可他却说是我欠了你……”
沈一婷捏着棉签的手停在半空沒有落下慢慢抬起头來看着他花猫一样的脸只有眼睛深的望不见底:“是谁”
萧子矜看着她通红的脸上挂着一种担心而口气却是在质问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來:“你说呢我跟你从前的关系在你看起來不是很见不得人吗知道的人一共就那几个掰着手指头你也该想到了吧”
沈一婷心里早有了答案只是微怔了一下便将脸转到一边决定不再理会他将棉签扔到垃圾筒里抓起沙发上的提包转身要出去萧子矜撑着站起來抢到她前面在窄窄的门后走道上一条胳膊拦在墙壁上将她的去路挡住她走的急了些差点一头栽到他怀里可他像一堵墙一样杵着不让她有任何退缩:“你爱过我”
沈一婷停下了正预备推开他的动作猛然惊诧的抬起头來看着他痛心的表情片刻忽然冷笑了一声:“萧子矜你不只是自以为是现在还添了一条自做多情当初我跟你就是**裸的金钱关系现在连这层关系都撕破了你不想想我千方百计不让我们家里人知道你的存在为什么因为我从來就沒打算跟你长久过”
“你胡说”
“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仿佛两人又回到当初分手的那天僵持着从沒改变萧子矜靠着门紧紧的盯着她她也毫不客气的回应这种犀利寒冷的目光半晌紧咬的牙关才有了一丝放松:“沈一鑫说他想揍我已经很久了他说他长这么大什么本事都沒有就学会了打架斗殴而且他说他已经好几年不再跟人打架了但是攒了这几年的力气就想揍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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