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而建的小二楼,奢华套房里的灯,在天黑后,便全部点亮了。
已经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的殷漓,吃完晚饭后,在房间里散步溜达了一会儿,便感觉身体异常地疲惫,有些吃不消了。
喝完容嫂端给她,帮助睡眠的牛奶后,她用两只小手托着自己酸胀的后腰,支撑着笨重的身体,慢慢朝着卧室走去。
昨天因为时间太晚了,她没有洗漱便躺下了,现在,她想好好冲个热水澡再去睡。
从衣帽间的柜子里拿着自己换洗的衣服,她缓缓走进洗漱间。
十分钟后,简单冲洗过淋浴的殷漓,头戴着速干帽,身上穿着肥大的棉睡袍,从浴室里慢慢走了出来。
回到卧室,她慢慢来到牀前,扶着牀头缓缓坐下,伸手掀开被子,轻缓地躺了进去。
酸疼的腰平躺在牀上,让她感觉更加酸疼难耐,她只好轻轻翻了个身,将身体冲向了房门的方向。
今晚,闵睿留宿在墨言的房间里,为这座孤零零的小楼增添了人气,殷漓觉得心安了不少。
借着自己现在困意正浓,她想好好睡一觉,补补眠,缓解一下,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身体。
感觉到怀里缺少些什么,殷漓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将自己枕头旁边,夜魅修的枕头拿了过来。
这个枕头,她已经抱了一个多月了。枕头上残留的夜魅修清香的洗发水的味道,早已经淡的闻不出来,但是,殷漓抱着却总能够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心。
枕头拿过来,殷漓像每天晚上睡觉时一样,将自己的小脸轻轻贴在上面,然而,她忽然发现,枕头上的味道全然改变了。
怎么会这样?
是有人来过这个房间吗?
应该不可能的。
从昨天到现在,闵睿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小楼,而她和容嫂也一直都在房间里,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进来的。
殷漓连忙将枕头稍稍推离了自己,仔细与自己的枕头对比了一下。
没错的,枕头是一样的。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容嫂拿去洗了?
殷漓记得自己曾经叮嘱过容嫂,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不要动的。
想要把容嫂喊进来问了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算了,还是不折腾了。只不过是换了一种香味儿罢了,她为这把容嫂喊过来,肯定会让容嫂心里很不高兴的,会让她觉得自己很矫情,很难伺候的。
失去了熟悉的味道,殷漓将枕头,重新放回到了原处,但是很快,她便又重新将枕头拿过来抱进了怀里。
已经习惯了怀中抱着它躺在牀上,没有了熟悉的气味,在不抱着它,殷漓感到这个人都空落落的。
注视着房门口,殷漓的眼睛渐渐有些模糊了。许是因为知道闵睿在旁边墨言房间里住着,她脑子里那颗紧绷了好几天的弦儿,松懈了下来,没过多久,便合上了眼睛,在她意识进入朦胧状态的同时,她恍惚记起,今天,自己忘记跟她肚子里的小宝贝道晚安了。
可是,她实在太累,太困了,合上的眼睛实在无力在睁开,她终于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睡梦中的殷漓恍惚听到了一个怪异而又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暴风雨的夜晚。
咆哮的狂风夹杂着密集的雨丝,肆意抽打着路边的树枝,在黑暗中发出阵阵渗人地呜咽声,殷漓手里推着送餐的脚踏车,卯足了力气奋力朝着前面跑去。
然而,四周黑漆漆的,殷漓又仿佛置身在了未被盘古劈开天地的混沌中。
突然,黑暗中传来重物‘咣当’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浓重酒气,在黑暗中,向她压迫而来…
睡梦中,殷漓拼命的挣扎扭动着身子,拼命地想要喊叫出声,可是,她的嘴被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大手紧紧的捂着,任她怎么喊,都无法发出声音来…
就在这时,一道惊天的闪电劈过,殷漓又看到了那张让她挥之不去,恐惧狰狞的脸…
大牀上,紧闭着双眼的殷漓,额头上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极度不安地扭动着笨重的身体,试图想要摆脱那可拍的噩梦。
突然,她猛的从牀上坐了起,满脸惊恐地瞪大着充满惊惧的眼睛,死死盯视满室灯光的房间,拼命喘息着,喘息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