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因为厉炎夜杳无音信,所以弟兄们在暗地里已经一直在怂恿他接过厉炎夜的班。可是他哪里有什么心情做老大?
“别废话!我问你帆布袋找到没有?”厉炎夜的怒意已经被强行压制住。
“找到了,一直到昨天凌晨三点才找到的呢……富老大没有将游艇的编号给我说……”
“够了,你现在立马就送去厉家,我也回去!”
因为他的右腿受着伤,又没有轮椅,他走不了路。所以富安就将他放在担架上。
曾经这么风流倜傥的人物,居然落到要躺在担架上才能行动的地步。
种种都透着一股凄凉之意,而这一切都是拜河屯所赐,仅仅因为自己长了一张不对他口味的脸!
富安也是想不懂,厉炎夜这张丰神俊朗的脸,也没有影响市容怎么就不顺眼了呢?就河屯一个人看不顺眼!
从这里想的话,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在厉炎夜的这张脸上,可以看到某人的影子。这个人正好是他憎恨的。
爱屋及乌,自然也有恨屋及乌。因为恨一个人,跟她相似的都会一起被讨厌。
改装过后的越野车从厉家的别墅驶进去,就看到了欧阳星朗的布加迪。
富安肯定是不想见到欧阳星朗的,相信他也不会想看见自己。
所以到了厉家的院落门外,富安就将厉炎夜的担架给拽了下来。
“你特么是狮子吗?!动作能不能轻点?”
厉炎夜被摔痛了,火气也起来了。
“你跟我撒娇没用,里面才是有对你胃口的人!”富安冷哼一声,径直将担架推上鹅卵石小路。那一路的颠簸让厉炎夜一阵闷哼。是痛的。
可是让厉炎夜惊讶的是,富安居然就这样将他丢在外面,连门铃都不去按一下。
临走前还用他的越野车狠狠撞了一下布加迪的尾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欧阳星朗果然是在厉家的大厅里面,是厉天昊将他邀请过来商量一下怎么从姚若蓝手里营救夏云初的。
不过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夏云初就是落在姚若蓝手里。
因为他是想着河屯跟几个义子都被困在游轮上,单单凭借姚若蓝一个女人,她怎么对付的了几个船员?更别说是将那么沉的面包车给推下海了。
厉天昊不知道的是,还有巴松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而且他更加希望将夏云初劫走的人不是姚若蓝,不然的话,她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龙头坝那边距离浅水湾还有一段距离,而且那里是衙门的烂尾工程。人迹罕至,只要将那个监控器调出来看一看经过的车辆,就知道夏云初落在谁的手上了。”
欧阳星朗的逻辑跟思维都很敏捷清晰,所以厉天昊跟李管家都非常赞同他的说法。
这时候门外却忽然想起刺耳的警报声,欧阳星朗顿时意识到什么,从沙发上面一跃而起,向着门外冲出去。
“炎夜?”
他没有去管自己那辆被撞了股的布加迪,径直冲向厉炎夜的方向。
已经被鹅卵石小路颠到浑身都痛的厉炎夜,连谩骂富安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富安会性情大变,可是看到从厉家里面出来的欧阳星朗之后,他忽然就懂了。
看来富安是真的很讨厌欧阳星朗,欧阳星朗也一定是上辈子睡了富安的姐妹!
“炎夜……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欧阳星朗一上去就是给了在担架上面的厉炎夜一个拥抱。这些天的担忧让他再也无法抑制。欧阳星朗像一个长辈一样在厉炎夜的俊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感谢苍天,你还活着!”
然后又是一个紧实的拥抱,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厉炎夜原本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是挣脱欧阳星朗的拥抱,就连说让他走开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欧阳星朗的紧勒,让原本肺部就受伤的厉炎夜呼吸越发困难。
“谢你麻痹!再这样勒下去,老子活着都变成死了!”
被厉炎夜这么一控诉,欧阳星朗才发现他左胸缠着纱布,右腿也用夹板固定这。还有那个刚刚缝合两三天的头部,被他自己扯到若即若离,狰狞的缝合伤口露了出来。
欧阳星朗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将担架上的厉炎夜抱起,快速走进厉家客厅。
要不是欧阳星朗开的是跑车,只有两个座位,厉炎夜没有办法横躺,他还真的想要将厉炎夜直接带回盘古地,任他河屯再嚣张,都不敢去他的地盘逮人!
“炎夜!”
“二少爷!”
看见浑身是伤的厉炎夜回到厉家,整个厉家的人立马开始忙碌起来。
厉炎夜被欧阳星朗横放在沙发上,看着满身都是伤痕的弟弟厉炎夜,厉天昊忍不住失声哽咽。
这个家,已经不算是家了,被河屯残害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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