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云初暗地松下了一口气,回给他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夏云初是善良的,而且她的善良如同阳光一般和煦,让人温暖。
小夏深稚气可爱的笑声在整个思佩堡里面回响着,同时将夏云初的记忆从三年前扯了回来了。只是惊魂之余只不过是一声叹息。
“嗯……就只有一点点吗?这样义父就不高兴了。”河屯将肩膀上的小家伙抱了下来,放在地毯上。
“不过,要是义父愿意带十五去骑马,那十五就有两点点喜欢义父了!”小家伙仰起头,眨着灵动可爱的大眼睛,眸子里满是怀着希冀。
“两点点啊哈哈,我的小十五还真的是一个磨人精呢!”河屯朗声大笑,俯身下去在小夏深的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看得出来,河屯是真心喜欢小夏深的。可是透过这张稚嫩的小脸蛋,河屯会想到什么呢?
想到的是十五的亲生父亲?还是生下厉炎夜的那个女人?
河屯的面容顿时就肃然起来,刚才的笑容全部不见了,变得诡异非常。他静静的盯着夏深的脸,整个人就像被拉远回去以前的回忆中。
河屯偶尔会这样沉默而严肃,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夏云初最害怕的时候。
因为她知道,河屯一定是从儿子夏深的小脸上追忆到了厉炎夜。
也就是说,他恨的这个人,可能会迁怒到儿子夏深身上。
“深深,义父累了,我跟你上楼,让义父好好休息,不准吵义父了哦。”夏云初紧张地上前,想要从河屯身边将儿子夏深给抢夺过来。
因为她害怕河屯一个不高兴,会直接对儿子夏深下毒手。
可是对于走上来的夏云初,河屯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动,不要靠近。
夏云初就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她知道自己硬来是不行的。
不管是河屯还是他手下的任何一个义子,想要弄死他们两母子,就是动一动手指头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夏云初根本不敢对河屯有一点忤逆,更加不敢去挑战他的底线。
小家伙疑惑问道:“义父,你累了吗?”
“义父不累,看看义父的肌肉,壮到可以打死几头牛了!怎么会累?”听见小家伙的声音,河屯的脸色顿时又变回了原本开怀大笑的样子,就好像刚才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好诶!那义父就可以带着十五去骑马了!”小家伙踮起脚,像往常一样想要爬上河屯的肩膀,然后让他背着出去思佩堡。
这一次河屯没有随小家伙的愿,“站好。”只是将他拉近自己,然后量了一下,似乎是想看看小家伙长到他哪个部分那么高了。
“小十五,你怎么还是这么矮?都不见你长个呢。”
河屯有些不满夏深没怎么长的身高,在他看来。真是恨不得小家伙一夜之间就能够比他还高。
没想到小家伙竟然皱着鼻子开始直哼哼:“我还没有嫌你长得老,你就嫌我个子矮!”
听见夏深小朋友的稚气语言,河屯立马就哈哈大笑起来。
“义父老?义父哪里老了?”
说着,河屯就弯腰将小家伙从地板上抱起,然后在他可爱的小脸上,用新长出的胡须刮了刮,神情真是宠溺到不行。
这个小家伙真是让人爱到舍不得放开。
看着河屯这么疼爱儿子夏深,夏云初一时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想法。
实话说,在儿子夏深成长的四年里面,河屯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长辈,他将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好。
小夏深成长的每一次重大时刻,他都必然会在场。
夏云初看的出来,河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但是他这个洁身自好,至少在夏云初进来思佩堡以后,都没有见过他带过一个女人回来。
夏云初就觉得河屯年轻时候一定有一个非常非常深爱的人,而且让他难忘至今。
“妈咪,义父说要带我去骑马了!”小家伙欣喜若狂,一双小手臂就挂在河屯的脖子上,额头时不时顶着河屯的下巴。
“好,路上小心点。记得妈咪教过深深的,一定要做一个有爱心的乖宝贝。”
夏云初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河屯的想法和做法。
之前河屯在小夏深不过一周岁的时候,就将他带过去骑马。那时候简直将夏云初的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可是后来,有一次,因为河屯骑得马被一头大黑熊惊到,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抱着夏深的河屯从马上摔了下来。
河屯摔断了四根肋骨,可是怀里的夏深却平安无事,甚至连皮外伤都没有。
故而以后夏云初都很放心地让河屯带着夏深去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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