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屯你要是还是一个男人的话,就冲着老子来!对一个女人动手算什么?!”
厉炎夜如同一头愤怒受伤了的狮子,猛然向着铁栏冲过去,可是上面的电击再一次将他弹离。让他重重地摔在了板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脏破损,他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怂了?有本事就再来!”冷酷带着挑衅的话从河屯的嘴里吐出。
他想要将年少轻狂的厉炎夜激怒,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冲上来自寻死路。
现在的厉炎夜就好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能反抗的他只能够任由着河屯摆布和欺辱。
看到厉炎夜嘴里的鲜血喷溅而出,夏云初顿时心疼的要命。
“厉炎夜,你别动了!上面通了电,你会死的!”夏云初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哽咽的语气。
因为她清清楚楚看到了,这一次,男人的血是为她夏云初而流的!
男人刚才为了不让她被电到,就猛然推开了她,而他自己却始终未能幸免。
“厉炎夜……你别过来了。我求求你……我现在真的没事了!”
为了让厉炎夜放心,以此证明河屯的那一脚对她没有影响,夏云初费力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因为她不想看到男人再做那种冲去被铁栅栏电击的傻事。
河屯的目光从厉炎夜的身上移开,落在夏云初身上,染上了满满的戾气。
“夏云初,你知道你自己最大的罪名是什么吗?忘恩负义,好了伤疤忘了疼,背叛我……这些也就罢了,是你的事情……”
河屯一边说着,一边坐下了身后的那张太师椅。明明坐着却慵懒如同一个王者。唯我独尊似的看着夏云初。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把我的十五也带坏了!”
河屯的声音顿时就变得狠厉起来,夏云初教唆小十五的这一条罪名,足够她死一百次!
河屯并不感兴趣于夏云初跟厉炎夜怎么旧灰复燃,可是她竟然潜移默化,让小十五靠近厉炎夜这个亲爹而背叛他这个义父。这个才是河屯最难容忍的痛点。
所以从来没有对夏云初动过粗的河屯气愤到直接用皮靴踹了夏云初一脚。
“严先生……我求求你放过厉炎夜吧。就算再怎么说他都是十五的亲生父亲!您要是真的将厉炎夜给杀了,十五一定不会原谅您的。您那么疼爱他,十五又那么喜欢您……求求你看在十五的面子上,放过厉炎夜一回吧……”
夏云初尽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只是为了想让河屯放过厉炎夜。
“你放心,我是不会当着十五的面,将他的亲生父亲给弄死的。而且我会让厉炎夜死得非常完美!”
河屯漫不经心地说着,夏云初却觉得,他一定一早就有了对付厉炎夜的计划。
“严先生……你听我说,您不能这么做啊!为什么一定会对您心爱女人的儿子赶尽杀绝呢?你就舍得让她在九泉之下都对您含恨?要是她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亲手杀了她心爱的儿子,那该有多难过啊多心疼啊!”
夏云初知道河屯对厉炎夜生恨,应该就是因为思佩堡里面的那个蜡像女人,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希望河屯能看在心爱的女人份上,绕过厉炎夜一命。
“你给我闭嘴!不准再提那个女人!”河屯几乎是咆哮出声。
缓了一会,情绪似乎慢慢缓和下来,冷声笑道:“夏云初,你想要吃里扒外跟厉炎夜里应外合将我的小十五带走?做梦吧!”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永生永世都没办法见到十五一面!这就是你应该受到的惩罚!”
河屯表面是冷静的,可是他的内心已经是怒火滔天。发红的眸底简直就是要将夏云初给手撕了。
因为她触碰到了他心里不能触碰的那一块地。那个痛点,只要被提起,他的情绪都会失控。这么多年的表皮会整个都纰漏出来,蜕变成一头尖面獠牙的怪物。
“十二,给我将这个女人丢出去,永远不准让她再踏进浅水湾半步!更加不准她跟十五见面!就让她活生生地煎熬着过完这一生吧!”
河屯的手段是残忍狠毒的,他知道夏云初的痛点在哪里,举起大刀就往那处砍去。
他就是要活生生将夏云初母子给拆散,让夏云初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她最宝贝的儿子!
对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不能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还要痛苦的了。
“不!严先生我求求你……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求求你不要将我跟十五分开!严先生,我一定不会再忤逆你的!”
夏云初一把跪了下去,向着坐在太师椅上面的他跪爬过去,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着。
而河屯不为所动,仍然是冷酷无情地说道:“将她给我丢出去!”
严十二没有那么冷血无情,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觉得夏云初挺好的。也于心不忍将她跟小十五分开,可是这个是义父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于是严十二就上前一步,将夏云初从一记手刀给打晕了。夏云初的身体晃了几下,意识渐渐归于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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