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罗马尼亚,即使在欧洲全土的范围内,也没有其他像锡吉什瓦拉这么特异的城市。其特意性就在于“不变”这两个字。虽然只是一个拥有三万人口的小规模城市,但是前来观光的人们只要在登录了世界文化遗产的历史地区游览,就会产生仿佛时光穿梭回到了中世纪时代般的错觉。
沿着凹凸不平的石铺坡道往上走,就可以看到许多从十六世纪开始就没有变过的民居房子,过去用作魔女审判的广场也还保留着原状。
其他作为观光胜地的还有弗拉德·三世的老家(现在是一家饭店),以及作为地标建筑的钟楼,还有位于旧市区最高处的山上教堂。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最合适外国人“体验过去的欧洲”的观光地。
对于活跃于公元6世纪的莫德雷德来说,这座城镇很无聊,没有任何看点。
而对于同一年代的阿尔托利亚来说,这座城镇却非常值得回味。
徜徉在仿佛被时光遗忘了的街道上,她想起了她曾经的王城卡美洛,想起了她曾发誓要守护的人民,想起了那些围绕在圆桌边的骑士。、
行走在横贯全城的主干道上,耳边回荡着民众的欢呼——“亚瑟王,亚瑟王,亚瑟王。”
穿过审判魔女的广场,她仿佛又看见了拔剑相向的兰斯洛特和阿拉格文。
登上钟楼,俯瞰大地,她的眼前浮现出了看过无数次的卡美洛的全景。
那真是一段让人怀念的时光,虽然掺杂了很多沉重的回忆,很多悲伤的场景,可是在一千五百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依旧被她视作珍宝,永远无法忘怀。
“真是个好地方。”
靠着双脚踏遍了锡吉什瓦拉每一个角落的阿尔托利亚发出一声心满意足地叹息,从过往的回忆中挣脱出来。
“抱歉了,贞德,让你陪着我再走一遍。”
“没什么,反正时间还很多。”
贞德的声音凭空响起,一如既往地平和。在哈迪斯斗篷的遮蔽下,她完美地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如同幽灵一般跟在阿尔托利亚身后,等待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红方从者。
只可惜,和上午绕城一周时一样,依旧没有感知到任何从者的气息。
“难道红方已经转移了?还是说‘红方大本营在锡吉什瓦拉’这一推测本身就是个错误?”
仔细想想也是,谁也没有说过红方的大本营一定就在锡吉什瓦拉,这只是自己的分析,虽说得到了同伴的赞同,但终究没什么证据。
况且锡吉什瓦拉和米雷尼亚城之间有那么广阔的空间,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局限在城市里?
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贞德的心中升起一股挫败感。当然,也免不了一点点的小庆幸。那个以老师自居盟友总是说自己笨,他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嘛——所谓的圣女终究是后人评定的,贞德的本质只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农家女孩,虽然虔诚,虽然高洁,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通达心境还有相当的距离。
收敛心情,贞德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和玲霞她们汇合,然后在这里住一夜,如果还是没有其他从者出现,我们就离开这里——嗯?”
就在阿尔托利亚复述慎二安排的时候,她的腰间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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