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武六七蔫头耷脑的回来了,我都不用问,就知道什么结果,于是安慰道:“没事,我们在想办法吧“
武六七低着头,半天才说道:“不行我就去买一个“。
这种话,也就武六七能说出来,毕竟人家老爹可是有钱人,可是我们就不敢这么说了,别说买条船,就是买这些应用之物,我兜里的钱就花的所剩无几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何事成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有条船,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们几个听到这话,顿时都站了起来,齐声问道:“在哪?”
我们的动作把何事成吓了一跳,他看看我们说道:“都坐下,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初滨城附近由于征海 的缘故,大部分渔民都把船上缴了,可是何事成的一个朋友非常倔,就是不上交,但是她也不出海,就把船停在了岸边,这近三年也没有开动了。了解完情况,我们便催促何事成带我们去。
傍晚的时候,我们到了何事成的那个朋友那里,他家就是一个平房,平房前面不到一百米就是大海,而他的那艘船就停在海边。何事成给我们做了引荐,我才知道这个老渔民姓张,大伙都管他叫做鱼头张,由于出海打渔,是要学会看潮流走向,才能打到鱼,而这个鱼头张就有这个本事,大伙只要跟他出海,绝对没有空船回来的时候,于是便送了他一个鱼头张的绰号。
至于什么张,对我来说那都无关紧要,好在这个鱼头张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至于何事成跟他怎么说的,我是不清楚,但是他好像也知道我们去救人,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们,最后还告诉我们,船上还有一个冲锋艇,都一同借给我们。
事情很顺利就办妥了,于是打发武六七去买柴油,这次出海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所以的打量配备柴油和食物,还有最主要的淡水,于是我们告别了鱼头张,各自准备去了,在第二天傍晚,王老七弄了一一汽车柴油过来,我和秋风则是准备了打量食物。把这些东西都搬上了船,我们后悔了,因为没有人会开这玩意,正在我犯愁的时候,鱼头张上来了,只见他走到操控室,摸着船舵,意味深长的说道:“老伙计,休息了这么久,咱们该出去活动一下了”。
随着柴油机的发动,这艘已经三年没有打渔的渔船向深海出发了,因为是晚上,我就先打发他们都去休息,而我则是坐在驾驶舱内和鱼头张攀谈着。和他攀谈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是我的学学这个该怎么掌舵,毕竟鱼头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这第二个原因,我就是想知道这何事成到底和鱼头张啥关系,这借船加借人,这得是啥关系才能做到。
和这鱼头张聊了一会,鱼头张才说起来跟何事成的事,这件事还是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是一个夏天,鱼头张备好了物资,就要出海打渔,他每次出海,至少是一个星期,所以物资必须地备好,这刚祭奠完海神娘娘,何事成就来了,那时候俩人也不认识,何事成来这也是闲着无事做,
鱼头张本来就好客,见到道士装扮的何事成也是感觉稀奇,便和何事成攀谈起来,聊了一会,何事成突然对他说道:“出海莫过三十三,去时空船满载还,若遇龙王抱船底,重把渔网翻一翻”。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鱼头张蒙了,可是他也看出来这何事成也喝了酒,就把这话当做了醉话,没有往心里去,又聊了一些事情,得知何事成在二龙观出家,于是便说:“等出海回来,一定去找何事成喝酒”。
何事成走了之后,他便发动船出海打渔了,前些年不像现在海里那么穷,那时候打渔不需要走多远就可以了,要说海里的鱼也是跟着潮流的方向游动的,他们这开着开着,就碰见潮流,于是他便下令下网,这顺着潮流撒网,还真捕了不少大鱼,可是就忘记了船开出去了多远,等到他倒驾驶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喘已经开出去了近四十海里,由于鱼头张仗着经验丰富也没有担心,依然是下网,可是这一网下去,拖上来一看,鱼头张纳闷了,这二三百米长的渔网竟然空空如也。
这对鱼头张来说,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便吩咐船员重新下网,这船员又把网撒了下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船竟然不动了,柴油机轰鸣,船尾的浪花翻滚,可是船就是纹丝不动。出现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慌了,甚至报包括鱼头张在内,
天空这时也逐渐阴了下来,仿佛暴雨即将来临,天边不时有电网闪过,仿佛是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巨龙,隐隐的雷声重远处传来,这声音就像是死神的嚎叫,在提醒着船上的所有人,
鱼头张看着这十多名魂魄已经吓飞的船员,冷静了下来,忽然想到了一个他从小从组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如果行船中船不动了,这叫做龙王抱船,需要活人祭,才能平息龙王的怒火,可是这十多条人命,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看着这些船员一个个求助的眼神,鱼头张陷入了沉思,
柴油机还是继续轰鸣,平时这声音给大家带来的都是收获的喜悦,可是今天这声音,却如地府的丧钟,过了十多分钟,也到了鱼头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毕竟死一个,比死一船人强,可是就在这时候,鱼头张想起了何事成的话,“出海莫过三十三,去时空船满载还,若遇龙王抱船底,重把渔网翻一翻”。
想到这,鱼头张是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对着已经吓傻的众人吼道,快把渔网拖上来,众人也不知道什么事,赶紧开动卷扬机,把渔网搅了上来,见渔网上来,鱼头张吩咐众人说道:“快找,看看渔网中有没有稀奇之物“
一声令下,求生的渔网迫使着这些船员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都手忙脚乱的翻起了渔网,鱼头张紧紧的盯着他们,终于一个船员大声喊道:“你们看这是什么鱼?“
鱼头张听到这个声音,一种死后重生的心情涌了上来,几步就窜了上去,定睛一看,只见这个船员的手中,捧这一条不足一尺的怪鱼,这条鱼通体黝黑,有点像长大了的泥鳅,只是奇怪的是,这鱼的竟然长了四只脚不像脚,鳍不像鳍的东西,被船员捧在手中,依然一动不动,还用怪异的眼睛看着大伙。
鱼头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抓住了那条怪鱼,碰在手心,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龙王勿怪,龙王勿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龙王太子,念龙王饶恕草民“说着,就把那条怪鱼稳稳的放进了海里,说也奇怪,这条怪鱼刚入海,天空就响了一声炸雷,吓的是所有的人都在拼命的磕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船竟然缓缓的动了,众人都喜极而泣,可是已经没有了捕鱼的念头了,只好返航,靠岸之后,鱼头张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好歹把众人都给带了回来,可是由于这个惊吓,鱼头张也病倒了,足足病了一个多月,等他好了,第一件事是想起了何事成,于是便背了厚礼去感谢何事成的救命之恩。
听完鱼头张的故事,我真想不到,何事成还有这个本事,不过我对这海里的故事更加感到惊奇,还能遇到这种事,于是我反问道:“大爷,你说的都是真的?“
鱼头张松开了舵,掏出了一个烟口袋,熟练的卷起了汉烟,我把手里的烟盒递了过去,他摆摆手说道:“你那没有劲,还是抽这个过瘾“说完,他点起了烟,仿佛思绪还是在当年的场景,他狠狠的抽了两口烟,吐出了浓浓的烟雾,才说道:”这是哪里,这可是大海啊,你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撒这种慌“。
我想了想,也是,都说渔民和伐木工人是最迷信的,看来也不假,虽然我对这海里的事情什么都不了解,可是我对山上的伐木工人我很了解,我就讲一个我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吧,
那年我十二岁,也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有一天父亲要我跟着他去伐一颗树回来做马槽子,马槽子,大伙应该都知道,就是给马喂草料的槽子,一般都是用木板做成的,可是我家那个不是,而是用很粗的原木扣成的,只不过现在已经不养马了,那个马槽子也没有了用处。
那天父亲让我去,我很高兴的就答应了,因为到了山上基本上是不用我干活的,我就可以随便玩,比如撵兔子,比如撵兔子,还比如撵兔子,说实话,冬天到了山上也没什么可玩的,除了撵兔子之外,也就是抓个山鸡之类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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