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声势明显浩大,先是宫人们争先涌入,后是一顶暖轿堂而皇之地到来。
流金溢彩的奢华暖轿被众人簇拥着,一声娇滴滴的话传出:“怎么回事?”
这么大排场到来,竟然会问是怎么回事?
柳云依瞟了眼已经停下手中活垂首跪在地下的众人,她也向轿前施礼:“丽妃娘娘安好!”
对于轿中人的问话,无人敢答,而敢答的人都昏迷着。
厚重的轿帘倏地一掀,金簪玉珠的头饰露出一小半,只一秒,便听得倒抽一口冷气的微小声音。
“这是谁干的?”轿中的柳云丽惊诧地瞪大了杏眼,一道寒意从脚直窜到头顶,浑身都凉嗖嗖的,却依然强装着镇定,而下眼尾晕染的淡淡蓝色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诡异,也让她看来更是阴险。
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隐约听得有牙齿相撞的声音,却是寒掉了一地。
柳云依冷冷地瞅着这个所谓的姐姐,硬挤出了两滴眼泪,一幅受委屈的样,依然维持着施礼动作:“姐姐可得为妹妹作主,妹妹正准备睡了,就听得院中有大声响发出,又惊又怕地跑了出来,不想就看见窗外有人倒在地下……”
她偷偷地抬眸瞟向张大嘴的华贵女人,强压下心中那抹好笑,又继续哭诉道:“心还没落下来,就见武功高强的侍卫到了,再接着,他们就不知怎么地就倒地了。”
跪地的魏延静静地听着好听的声音,暗思之下,不由得为这位重归的小女主人竖起了大拇指,说得没错,谁也没看见躺在窗外的人是怎么中招的,而那什么流弹扔出时很快,连身怀武功的他都没看清楚,相信,在场的人也没看清。
话停了,众人都跪着静等高贵的女人发话,而寒风在这时肆虐着呼啸而过,院中笼罩着阴郁的氛围,凭添了几分萧索。
柳云丽一直盯着仿似不关她事的柳云依,许久,这才高傲地冷瞥了眼她,话中亦是说不出的倨傲威严:“魏延!这是实情吗?”
“是实情。小人来的时候,人已经躺下,而严侍卫与小的正在问是怎么回事时,就见这院中猛然烟雾升起,并有声响发出。”
吞咽着喉头唾液的女人静思几秒,突然提高嗓音问:“那你为何没中招?”
刚才回答的话有漏洞,魏延刹时恨着自己起来,就应该说:‘是严侍卫在问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可以说自己站得远些’,可话已经出口,岂能再巧辩。
跪在地下的男人身子开始如其他人一样微微颤抖,心中知道这事牵扯甚大,弄不好就让站着的人受了连累。
柳云依风清清的眸光掠过前方男人的身子,在这时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而这咳猝然就吸引了正待发威的女人目光。
“姐姐!这个问题妹妹来答,想魏头也答不出来。”
“哦!”柳云丽的容颜逐渐舒展,本是准备来看戏的她在这时调整好了心态,悠冷的眸光冷嘲热讽地看向柳云依,心想:看你怎么表演?
“姐姐!妹妹是魏头从遥远的地方亲自接来的,自是对他怀有感激之心,见他也倒在地下,所以,在慌乱之中便取了些水来,不想,歪打正中,便见他醒了。”
“那你为什么不救他们?”这回答正好圆了魏延话的漏洞,却惹得柳云丽蓦然阴沉下脸向柳云依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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