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站在门槛前,古井无波的大眼一动不动,就如在欣赏着什么。
夜轩正手持狼毫玉笔,专注地批着公文,闻声而动,天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年轻君王缓缓地抬头,俊美的脸愈加地冷冽。
恭敬侍候在侧的司徒仪偷撩了一眼来意不善的门前人,便赶紧知趣地施礼退下。
夜轩依旧着雪色的冰绸雪袍,而长得本与南郡王相似的他此时看起来更像南郡王,如不仔细还真的分不清这两兄弟谁是谁。
男人悠然冰冷的态度,让小少女蓦然想起七步诗。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来,就是为了让朕听这脍炙人口的诗吗?”夜轩冷冷地轻嗤一声,又从容地埋首书案。
“当然不是!我来,是想来与你做笔交易!”一股寒气从脚底‘嗖’地一声窜上,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却风轻云淡地抬脚迈门槛而进,只是加固了心中所想。
“什么交易?”夜轩抬头,冷漠地看着已行至眼前的她。
“如果南郡王平安归来,我就嫁给你!”她冷冷一笑,小嘴里溢出惊世之言。
他玩味似地盯着她,仿似要在她脸上探出个究竟,转而又望着几案上的公文,冷声冷气地道:“你太抬高你自己了!朕要什么女人没有,那山洞里的一切也就是一场冲动,朕可没当真!”
柳云依袖中的小手霍地紧紧收拢捏着,十指直把掌心掐得青紫。
他竟敢对她说这样的话,她要杀了他!
“不稀罕就算!算我瞎了眼!”
她挟着一股风离开,而夜轩在这时抬起了头,并冷笑两声。
柳云依打马直奔相府,一路向柳风冷的房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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