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焦急地等了他三天,他始终没有出现。然而此时,法院却送来了传票,我被告了。告我的自然是代宁泽,他要跟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看着那张传票,我瑟瑟发抖,感觉到的是世纪末日到来的恐惧。秦坊没有跟我结婚,我现在没有工作,没有婚姻做保障,仅仅靠着那点点和孩子的感情是根本胜不了官司的!
我抱着那张传票去了秦坊所在的剧组。剧组在南边,我坐了一夜的飞机才赶到,不顾周身的疲惫,我奔赴他们拍摄的地点。没有找到秦坊,我碰到的却是任若莹。
她看到我,只是冷冷一哼,“你来做什么?”那脸上的敌意,那般明显。我是知道的,任若莹根本没有在这部戏里担任角色。
那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想着跟秦坊结婚拯救你自己吗?别枉想了,现在的秦坊自身难保,哪里还能保得了你!”
“他……发生什么事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他出事了,否则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放我鸽子,不会不联系我的。
任若莹冰冰地注视着我,“余冉,我不想说他发生了什么事,我只告诉你,你若执意跟他结婚,最终毁掉的只有他!”
“怎么会?”
“会不会,你试试看!”
我被她的话弄得又急又燥,却苦于根本找不到秦坊本人。我只能回了酒店,以期冷静下来可以想到别的办法。
多日来的不眠不休和焦急最终让我支撑不住,就那么昏睡在了酒店的床上。等我醒来后,已经不知道是几天后的黄昏。
我看到了秦坊,他的下巴胡子拉扎,却依然漂亮妖孽。他对着我笑,长指划过我的额际捋过我的发丝,“总算醒了,我差点就把你送医院了。”
“我在哪儿?”恍惚了好久我才发现自己没有在家里。周边陌生的环境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你在酒店,昏了过去,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一定会被酒店的人丢出去的。”他半开着玩笑,笑容和煦。我有短暂的怔愣,感觉依然如从前一般,生活得风平浪静。
不过,在想通我住酒店的原因时,我猛然坐了起来,“任若莹说你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提到任若莹,他的脸就冷了起来,但也只是片刻。“我能有什么事?你看,现在不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他甚至立起来在我面前打了个转。
看着他笑得那么自然,我放了心,“没事就好。”
小家伙已经被抢走了,秦坊若再出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不起,那天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适合拍摄的条件,导演临时起意要把所有的镜头都拍完。我们一连拍了三天,所以没能和你去登记。”他解释道。
只要他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我摇头原谅了他,也清楚演员不好做,稍不配合就会被人批大牌。他如今因为我而时常落在风口浪尖,再闹出不好的新闻来可就麻烦了。
“代宁泽去法院起诉我了。”我把传票拿了出来。
秦坊握在手里掂了掂,“别怕,有我在,明天我们就回去,结婚。”他轻轻将我拢向他的胸口。他的胸怀成了我最后的港湾,我不再挣扎,依在他怀里。
“余冉,我们结婚后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我不会逼你爱我,但,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他轻轻祈求,像个孩子。
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又怎么能给他的演艺生涯再添丑闻。我点了点头,虽然吃力,但这一次我下定决心了。
秦坊显得很开心,甚至计划要给我们换套房子,因为原来的房子太小了,不适合一家三口住。也不管时间晚不晚,忙着打电话给某位做地产的朋友,让他给找合适的房子。
跟我结婚,他是真的很开心。我不忍扫了他的兴,将一肚子的心酸咽下去,陪着他一起计划我们新房子的布局。
第二日,阳光晴好。我和他登上了回程的飞机。或许因为下定了决心和他在一起,我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他的电话似乎好多,超出往常,但他一律没接,甚至关了机。我有些担忧地去看他,他的笑容依旧,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便将那份担忧压进了肚子里。
一下飞机,不知道哪里冒出了许多记者,看到我们站在一起,纷纷拍起照来,镁光灯刺痛了我的眼睛。秦坊把我护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托着,还因为一名记者碰了我一下而差点发火。
“秦坊,能说说你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吗?”
“前两天网上盛传你们要结婚,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秦坊大方地应着,对着镜头微笑,“我们马上就去领结婚证。”他的高调非同一般,记者堆顿时炸开了锅,“我们还以为那只是你们剧组用于宣传的烟雾弹,原来是真的啊。”
我们被记者围得更紧的,有些人甚至问道是不是奉子结婚。我给羞得不行,脸通红通红的,我和他之间连情侣之间的牵手都没有过,怎么可能秦子结婚啊。
秦坊却不否认,“如果家里再多个孩子的话,会更热闹,我喜欢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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