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了他,“秦坊,我愿意做他的情妇不是完全因为你,而是因为……我一直都很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哪怕只是做他的情妇,我也心甘情愿。更何况,我们还有共同的孩子,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生气地回吼我,再一次激动起来,“你不是那样的人!”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即使没有你秦坊为我坐牢,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回到他身边的。我中了叫代宁泽的毒,解不开了!你觉得我贱也好,不要脸也罢,就是这样!”
我这话,半真半假,但对代宁泽还存着感情却是真的。
秦坊像被突然打垮,看了我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只能咬牙再次出声,“你没必要为我做出什么牺牲,因为这样只会让我跟代宁泽的关系适得其反,只会让我讨厌你。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安静地做你该做的事,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他的身子猛烈地晃了一下,像一棵突然被拦腰截断的树,再没有半点生气。好久,他晃着身子走了出去。
我知道,这些话伤害到了他。但是与其让他去跟代宁泽对抗伤到体无完肤,我宁愿用这种方式将他拉回来。
不放心他一个人走,我特意打了他经纪人的电话。听到秦坊找到了,经纪人欣喜万份,连连向我道谢。深知道秦坊酒还未醒,我跟着他下了楼,直到经纪人的车到了将他接走,才往回走。
天才麻麻亮,以为回家迎接我的必定是一室安宁,没想到的却是灯火通明。难道小家伙半夜醒了吗?
当我快步进入大厅时,看到的是沙发里的代宁泽。他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他几乎不会在晚饭过后来的,而我离开时已经十一点多钟,他十一点后才来的?
他的面色冷着,冷得可怕,我此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怎么了?”他冰冰地回应,目光从我身上扫过,带了锐利的针,“大深夜的什么事情让你牵肠挂肚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
“孩子?”难道小家伙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快步奔向房间,看到小家伙安好地睡在床上。
然而,我马上看到了他身边多出来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孩子……怎么了?”
“孩子突然腹痛,不过已经止住了。”
原来,小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大半夜地肚子痛起来。他想找我,但我却不在房里,而我的手机也因为太着急秦坊而忘了拿。他没办法,只能用我的手机给代宁泽打了电话。
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流下来。如果代宁泽没有准时赶回来,那么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我手脚冰凉地走出来,再站在代宁泽面前时已经没有半点底气。
代宁泽的指尖把玩着我的手机,最后甩了过来,“打上百通电话给情郎,为了约会连孩子的生死都不顾,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母亲?”
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至少秦坊不是我的情郎,但我能说什么?错误已经产生,我身为母亲的有什么资格去辩解。我一声不吭,看着打在地上的手机连去捡的力气都没有。
走的时候该找个人守在家里的,小家伙终究才四岁啊,此时,我对自己充满了责备。
代宁泽立了起来,迈步时甩来冷冷的话语,“余冉,我不想逼你,如果你放不下他可以从这里出去!”
他伸手指了门页,唇角夹着对我彻底的厌恶了冷酷。如果从这里出去了,就代表着再也见不到小家伙了。尽管我做梦都想结束这该死的情妇身份,但我不能抛下小家伙。
“对不起。”我终于朝他低下了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虽然去见了秦坊,但并不是和他去约会,而是……有原因的。”
“原因?”他狠狠拧着这两个字,片刻快步走回来,拾起桌上的东西朝我甩了过来!带着锐角的东西刮得我皮肤生痛,我低头,看到了许多照片——我和秦坊的照片。
秦坊把大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我驼着他走路,我们一起去开房,我们一起进了房……
这些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拍照的人太会选角度,每一张都恰到好处地体现出了我们的暧昧,暧昧到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找不到缺陷。
“你跟踪我?”我猛然抬头,不敢置信。
他冰冰地哼,“跟踪你?值得吗?这些照片是我从报社拦下来的。如果不拦,我孩子的母亲明天就会上头版头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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