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做了两个菜,而小家伙早就迈着小腿把保姆做的东西搬走。保姆小气,也只做了小家伙一人的饭菜,所以并不费力。
以前在家,我们也是如此,我做菜,小家伙摆碗,其东融融。这样的场面让我有些恍惚,忘了和代宁泽的恩怨,高声说唱般叫着,“上菜咧。”
小家伙大眼一眯,“来罗。”把菜整齐地摆在桌上。
当我意识到代宁泽还在场时,不由得红了脸。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整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到任何表情。
那晚,他又宿在了别墅。
因为想到小家伙前天还肚子痛过,我一直没敢睡得太沉,大半夜起来去他的房间看人。只是没想到的是,经过客厅时,我看到了代宁泽。他披着睡衣,露出一双修长有力的腿,背对着我,正在抽烟。
我吓了一跳,退一步时惊动了他。他回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因为家里人少,我向来只穿单薄的睡衣,连内衣都没穿。睡衣有些透明,足以将里头的风光看尽。
我红了一张脸。
谁会想到大半夜的还有人在?
“对不起。”我转身应走,不敢多做停留,他却叫住了我,“余冉。”
我不得不停下,头皮硬得不能再硬,只敢用背对着他。他非常不满,甩了烟走到我面前,这一下子,我胸前的风光又展露在他面前了。我想用手去捂一下,又觉得这样做太过明显,最后只能尽可能地含着胸。
“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他的语气突然生硬起来,大概因为我低头的缘故啊。该怎么解释啊,难不成要说我不是不愿意见你,只是睡衣太透了不好意思?打死我好了。我张着嘴,一个字没敢吐出来,他突然抬步而去,就这样突兀地结束了和我的谈话。
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在经历了那么刻骨铭心的寻找还是被抛弃后,问这句话的不应该是我吗?我觉得有些委屈。
很早就起床,打开电脑准备接单顺便做早餐。幸好还有网络,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当我把早餐摆上桌时,看到代宁泽坐在沙发上,脸正对着我的笔记本。
为了方便,我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上头,此时正闪烁着人像,说明有人约我做形象。我警觉地去看代宁泽,他低头不知道在自己的手机上翻着什么,应该没注意到我的电脑吧。
有他在,我始终不敢去回复客人,好在小家伙起床了,迷迷糊糊地踢倒了小椅子,代宁泽立刻站起去扶他。我这才迅速将笔记本压下,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虽然他知道我利用他的别墅在做形象设计,但明目张胆地接生意还是不对的。
“吃早餐了。”
看着他抱着小家伙走过来,我不自在地道,许是昨晚有了阴影,总觉得胸口处不安全,忍不住去抹。
代宁泽不置可否,将小家伙抱向餐桌。小家伙虽然没有喊爸爸,但两只小手环着他的脖子,小脸略带好奇地贴贴他的脸,然后偷偷笑,显然正一步步地接近他。按照这个进度,不用三年我就有可能失去他。想到这里,心头忽然有些发闷,我想把他拉远一点却也知道,父子亲情是无法隔离的,我已经剥夺了他太久的父爱。
“妈咪,来从这边。”小家伙点了点自己身边的位置道。他的另一边坐着代宁泽。如果我走过去坐的话,就真的是一家三口吃饭了。我没敢去坐,心里忌讳着,忌讳着代宁泽已经结婚,和苏沫组建了家庭,当然,也忌讳着他早就对我屑。我选择了另一边。
直到坐下我才发现,对面一览无余,代宁泽只要抬头就能将我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桌面并不是很宽,他就在我对面顶多一米的地方,连他的呼吸都可以闻到。我觉得胸口一阵阵地发紧,心脏也失去了正常频率。
可以换回去么?
若是现在换回去未免太刻意,反而影起注意,思考一番可行性后我决定维持原状。
不可否认,五年后的代宁泽不一样极了,不仅人变得冷漠,连呼吸都变得极具侵略性,只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弥漫了每一处。我不自在到了极点,只能借着嘱咐小家伙好好吃饭来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变得自然一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