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尽管喜欢撒些小谎但做事为人还是有分寸的!”
代宁泽这是在说我吗?他相信我了?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当年因为查到了账户所以没有彻查下去,如今,是该好好查一下了。如果是她做的,绝对推脱不掉,如果不是她做的,绝对不能冤枉了她!”代宁泽的语气斩钉截铁,而我揪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松了松。
“好吧。”蒋正国终于松气,不太情愿地点头。偷听终究不是好事,我本欲逃的,蒋正国已经回头,正好看到了我。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朝他点点头,他狠瞪了我一眼,快步离开。
代宁泽就在面前,冷眼看我,像看一个仇人,刚刚说那些话的人仿佛不是他。我还是出了声,“谢谢对我的信任。”
“我不信任任何人,只相信证据。”他一扬头从我面前走过。
不管怎样,他总算愿意重新查这件事了,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压着一团阴影,为什么事情会扯到我身上,到底是谁操纵了这件事?
在他的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这些都是疑问。
我去了公司。
一夜宿醉不是好受的,我头痛欲裂,好在主管也向来不大管我,加上我和蒋正国那虚假的兄妹关系,其他人也不敢乱叫,我伏在桌上睡觉。
“余冉姐,余冉姐。”偏偏有人不怕我,这个人就是蒋小渔。蒋小渔就是新招的那个负责总裁室卫生的小妹,自从知道我对代宁泽的事情有所了解之后没事便缠着我问东问西。
我吃力地睁开眼,心里对她满是抱怨。她却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帮我打听到了吗?总裁的老婆到底是谁啊。”
我始终想不通,她如此关注总裁的老婆做什么?我摇了摇头,她几乎哭出来,“唉呀,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昨天都答应了我的?”
昨天我答应了她什么?在她的一再提醒下,我才模糊记得,她似乎有让我托蒋正国问代宁泽老婆的事,而我当时心事重重随意应付了她两句,没想到她当真了。
“你要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他自己。”我实在被她吵烦了,就算追星都不带这样儿的。
“问他自己?天啦,我在上头工作了这么几次,一次都没有碰到他,怎么问啊。”
代宁泽虽然忙,但我在打扫总裁室的时候却有过好几次巧合。蒋小渔这么说让我觉得特别惊讶,但她苦着一张脸,的确不像在说谎话。
“你等他呗,实在不行,半道上截他。”只要能把这磨人精赶走,什么招数都愿意支。苏沫这个名字,是我的禁忌,怎么都不愿意吐出来。
蒋小渔仔细地分析了一下我的提议的可行性,最后垂了脑袋,“他根本都不认识我,别到头来把我当成疯子直接给开除了,那就亏大了。不过,我这可不是帮我自己在问哦,是替我表姐问,我表姐信誓旦旦地表示他没有结婚,芳心一颗落在他心上,可千万别落错了对像成了人家的第三者。”
“那你姐还真成了人家的第三者,如果再不及时收手的话。”
蒋小渔唉唉地叹了一阵子气,“我表姐可喜欢他好多好多年了。”
能比我还长久吗?不过,也难得碰上如此长情的。“哪天介绍她给我认识一下。”
“好哇。”我只是随口一提,她倒眉飞色舞,还打算继续说下去,正好碰到主管回来。蒋小渔没有后台没有背景,自然不能得到特别照顾,主管不客气地骂了她一顿,但目光也没少往我身上落。主管明里暗里有巴结我的意思,我总是不冷不热的,弄得他极为不爽。
其实不是我不想理他,只是以我现在的状况,谁结交了谁倒毒,这也是为了他好,他却不知道。
“哇,大新闻啊,大新闻!”
决一会儿,被主管骂走的蒋小渔飞奔回来,把自己的AD拍在了我的桌面上。我莫名其妙地低头去看,耳边响着她的巨大声音,“余冉姐,你上头条啦!”
里头果然写的是我的名字,却不是什么好事,而是说我恃着公安局里有人,胡乱针对一个毫无背景辛苦数十载才考上警察学校分配到了派出所的小女警。我不仅毁了人家的工作,还把人家的老爸给弄进了派出所,甚至要告他老爸。
在这篇报导里,我就成了仰仗后台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显然,刘姐那一家子还不消停,在泼了我硫酸后又想出了新招。而便便这是个仇富仇权的时代,这新闻一出很快给炒上了头条,许多人阅读留言评论,表达的都是对他们的同情,对我的憎恨,甚至有人表示要人肉我。
这个世界,真是黑白颠倒了。我不服气地划动手指,力求解释,只是没有人看我的解释,更多的评论和漫骂将我那几行字掩盖得无影无踪。
真想告他诬陷。
可我不是代宁泽,不可能一个电话就把所有事情都搞定,我这个顶着后台名气的普通人,想要做成一件事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对方没有署名,我连告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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